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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择！

你在哪？”

“咳—”

听到李雨雨的喊叫声，季青择脑中的那个玻璃罐裂开了，他用力咳嗽了起来，喉管的秽物咯得他眼泪哗哗直流，他把那个腥臭的洋娃娃抱得更紧了，他很冷，他想妈妈了。

“季青择，你在里面吗？”

李雨雨在刘家院子中央站着，灯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季青择抱着他的洋娃娃慢慢爬了几下，然后扶着墙壁站起来，打着哆嗦拍了几下门，李雨雨听到动静后跑了过去，把外面挂着的锁拿掉了。

“你身上好臭！”

李雨雨一开门被一股臭气熏到了。

“我尿裤子了。”

季青择有气无力说着。

“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雨雨问季青择，她往里面看了一眼，客厅一片凌乱，凌乱中有人趴在地上。

李雨雨惊呼：“刘叔怎么趴在地上？里面好难闻。”

“快回家吧。”

季青择轻声催促。

李雨雨直觉发生了什么，她要往里看，被季青择一把拉住了。

十几岁男孩的眼神甚至是狰狞的，他警告李雨雨：“你别管了，我们回去。”

接着郑一择抬起还剩点知觉的身体朝大门走去。

李雨雨惊慌无措地看了一眼客厅，随之跟在了季青择身后。

季青择刚走出院子大门就趴在地上了，李雨雨见状后退了两步，然后跑出十几米远，她想去找人帮忙，后面人家是有灯亮着的，但她愣了一会后便转身回去拽着季青择的胳膊把他弄回了杜家。

杜秋他们离开学校时已经快九点了，余双信在学校的时候还能控制住，但回来的半路上就开始哭。

她擦着眼泪说对不起爷爷说自己不懂事让他丢脸了。

杜友把车停到路旁，语重心长地安慰她说人这个年纪都会犯点小错，哭肯定是要哭的，不过哭过就算了，不要自责。

回到家时，所有的灯都是开着的，杜友以为孩子怕黑也没在意，他让两人先进房间，自己去把车停好。

客厅里没有看到人，暖气大开着，电视机里播着新闻。

“怎么打这么高？”

杜秋嘀咕着调低了几度，他看到李雨雨的书包和外套放在沙发上，于是便喊了一声：“雨雨！”

无人应答。

“在楼上吗？”

杜秋疑惑着走向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