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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
呜呜!
汤远他……他……”
运载站的主殿内,一众弟子哭丧着脸冲了进来,江白亦和柳长安原本正在进行的谈话也被打断。
“何事如此慌张,汤师弟怎么了?”
江白亦很是疑惑,这些师弟平日里也不是如此不懂规矩的人,为何有这般举动。
“汤远……被杀了!”
说话的是阮晋,他比起另外两人稍好一些,但依旧是惊魂未定的表情,刚刚那两名卫兵杀伐果断着实给他们好好上了一课。
“什么!”
江白亦猛地起身,冲上前抓住阮晋的双臂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他是负责此次试炼的指挥使,又是断水峰的大师兄,汤远若是真的死在这里他回去也没法交代。
“我们刚刚在西院的一间大殿外遇上两个值守的卫兵,汤师兄与他们起了矛盾,然后就被杀了~”
阮晋的回答让江白亦显得很茫然,他回过头来看着柳长安,似乎是在讨要说法。
“江贤侄不要惊慌,我们且去看看,若真的是我手下的兵有问题,那自然会给诸位一个合理的解释。”
柳长安不紧不慢,先行出了门朝着西院而去,作为军方自然是有着自己的一套铁律,任何人胆敢捷越红线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一点是被整个正道盟所准许的。
“走!”
不一会儿,江白亦便脸色一沉跟了上去,其他凑热闹的弟子们也纷纷走在后面,汤远被杀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并不知道其中的原由,还未真正踏足前线就已经死了一位同门,而且还是被自己这边的卫兵给杀死的,这似乎并不是个好兆头。
当众人来到事发地时,汤远的元婴依旧被钉在那枯树之上已经死的不能再死,被洞穿腹部的尸体冰冷的倒在大殿之外的广场上,而柳长安正站在殿门外和那两个值守的卫兵说着什么。
“柳总领,不知你了解的如何了?”
江白亦的语气很显然有不小的变化,这柳长安刚刚的神情似乎只是在简单的了解事情,并没有责备那两名卫兵的意思。
“哦~呵呵,贤侄,我正要去找你~”
柳长安见到江白亦朝这边走来,便换上一副笑脸相迎,事情他算是了解清楚了。
“不知总领大人打算如何处置此事,汤师弟为人虽然有些傲慢,但总归是我玄水宗的弟子,这么随随便便就杀了,若是日后穆掌门问起来,我也只能如实说了。”
江白亦的话自然是带着威胁的意思在里面,玄水宗总归是修真第一派,若是这么好欺负那也做不得这第一的位置。
“江贤侄严重了,这等小事你如实禀报就是,此外,诸位若是急着去鹿台山还是早些出发的好,至于汤远的后事,诸位若是不嫌麻烦可以自行处理,若是信得过我们运载站会好好办理,我还有其他事,恕不再陪。”
扔下这番话柳长安便撒手而去,留下一脸铁青的江白亦,他怒视着离去的柳长安,又瞧了瞧那门前的两个卫兵,心知这个公道他是讨不回了。
“江师兄,就这么算了?”
见到柳长安的态度,以及一言不发的江白亦,围观的弟子便有人问到。
“断水峰弟子汤远,目无军纪,出言挑衅与人私斗,不幸陨落,试炼弟子务必以此为戒!
此去鹿台山时间紧急,诸位请随我立即启程,半个时辰后在广场集合!”
江白亦咬牙切齿的说完这番话后,又看了一眼汤远的尸身和元婴,随手一挥两张符箓瞬间将二者点燃化为灰烬,从此天地之间不再有汤远。
“是!
师兄!”
众弟子纷纷称是,而后便离开了西院,柳长安之所以如此态度恐怕之后另有玄机,这个层面已经不是江白亦可以过问的了,只能待试炼结束后回宗请掌门发落。
“你明明可以救他的,对么?”
阮晋在路过卫林身边时,突然这么一问。
“我为什么要救他呢?”
卫林反问到,刚刚西院起冲突时,阮晋确实注意到卫林也在一旁观望,只是大家都把焦点放在汤远身上而没有注意到罢了,以卫林的能力,救下汤远自然不是难事,但很显然他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没有理由去管这闲事。
阮晋感觉卫林已经变了,似乎越来越陌生,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成天嘻嘻哈哈的怪人,用了三年的时间成为朋友,又用了五年的时间遗忘成陌生人,他竟感觉到一丝失落,没有多做停留两人便擦肩而过。
斜阳将一群赶路人的身影拉的老长,几声有气无力的鸟叫似乎是在等待黑夜的到来,仓楞州的地界里四处充满着瘴气和迷雾,稍不注意便会迷失方向,玄水宗的众人只能选择一些比较绕弯的路径。
“江师兄,天色快不早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到落脚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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