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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事,他一直等着你,赖在那家医院住了一周,国内的事情实在排不开了,才不得不回来。”
这都不算事儿,真正麻烦的是,他心里被那束光照了个大洞,从此不管在哪里,不管身边多么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都仿佛缺了什么。
常宁惊讶地半张嘴巴:“俞哥,你认识他?”
“我就是他!”
郑秋俞早憋不住了。
“宁宁,你为什么认不出我?”
常宁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他当初随手救的人是郑秋俞?
他那会儿视力还没完全恢复,视野内重影问题比现在严重,打架能靠听风辩位不受影响,认人是做不到的,当时要不是听见郑秋俞说了中文,他也不会多管闲事。
不过——
“俞哥,你不也没认出我吗?”
“我脸盲。”
郑秋俞理直气壮。
“你也脸盲吗?”
“不……”
是在下输了。
常宁败下阵来,“我当时——”
他正说着,鼻腔内一热,两道血流蜿蜒而下,还有些血顺着鼻咽部流往咽喉,他呛咳了两声,才捂着口鼻,去抽桌上的纸巾,动作太急,纸巾盒子翻了过来,掉到他面前的味碟里,将味碟带翻后,又齐齐掉落桌下。
鲜红的血这时已经等不及,从常宁手指缝里淅淅沥沥滴落下来。
郑秋俞总算反应过来,匆忙起身绕过桌子,从另一个纸巾盒里抽出一叠纸巾来,手忙脚乱往他鼻子上捂,那架势,像是要闷死他。
“我自己来。”
常宁接过纸巾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开口。
“怎么,上火了?”
最初的慌乱之后,郑秋俞有些好笑。
“我叫服务员拿冰块来给你敷。”
常宁摆手,可郑秋俞已经叫了服务员。
不过,冰拿来时,常宁的血已经止住了。
郑秋俞打发服务员离开,用她拿来的毛巾仔细帮常宁擦拭脸上和手上沾到的血迹。
常宁有点儿头晕,没有拒绝,强撑着没露出异状:“谢谢,俞哥。”
他视线被郑秋俞视线挡了大半,自然没注意到,服务员开门退出包厢时,找过来的顾筠正正巧巧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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