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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伊恩很想轻轻揉一揉海利的头顶，然后将他的脑袋摁进自己的怀里。

明明这家伙的所作所为是让自己反感的，但伊恩发现自己没有讨厌他或者说是抵抗他的意念。

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伊恩做错了什么事情。

伊恩还未及多想，费恩的声音传来。

&ldo;喂，你们在里面待得够久了。

快点出来吧！

&rdo;海利的双手揣在口袋里，叹了口气说：&ldo;那个家伙真扫兴。

&rdo;伊恩转过身时，海利的长腿已经迈出了车厢。

他忽然庆幸了起来。

如果费恩没有开灯，没有出言提醒，他知道自己会就此坠入海利眼中的深夜里。

一直沉沦，丝毫不在乎头顶的光亮。

伊恩刚走出去，就听见海利对费恩说：&ldo;嘿，小呆子，乔安娜的头发上应该戴着一只发卡。

我在死者的随身物品里没有看见。

&rdo;&ldo;我们给尸体拍照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发卡。

车厢里也没有。

另外，请你不要再叫我&lso;小呆子&rso;了！

&rdo;费恩再度重申，可惜没什么效果。

&ldo;我知道了，小呆子。

看来乔安娜的发卡要么是落在什么地方，要么就是在凶手的手上。

你得让人赶紧去找找看。

&rdo;费恩完全失去耐性，他扣紧了桌子的边缘，扬高了声音：&ldo;我他妈怎么知道那个发卡什么样子以及它是不是真的存在！

&rdo;伊恩顿了顿，忽然想起了自己在乔安娜母亲那里看到的照片。

&ldo;费恩，那是一个长条形的发卡，棕色的绒面，以及波浪形的纹路。

在发卡的一端好像还镶着米粒大小的玻璃或者水晶。

&rdo;&ldo;什么？伊恩，你也跟着拉塞尔探员胡来吗？就算那个发卡真的存在，这个世界这么大，我要到哪里去找？&rdo;&ldo;我会让乔安娜的母亲把照片寄来。

花大把力气去找一个不知道能否证明凶手是谁的发卡并不重要。

你只要留意就好。

&rdo;伊恩来到地下停车场，海利已经坐进了车里。

埃文仍旧在后车座上玩着魔方。

车子开了出去。

海利是沉默的，伊恩也并不想与他说话。

毕竟刚才在车厢里发生的一切并没有过去。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伊恩将海利与克里夫送回到他们原先停车的地方。

克里夫下车之后，海利仍旧坐在车上。

&ldo;刚才我接到了洁西卡打来的电话，她对比了十五年前的那一系列谋杀案与现在这两起案子的相似度，无论是车厢的大小、手枪的型号以及选择的受害者类型，都是一样的。

&rdo;海利淡然开口，他没有像以往一样拉长了语调用戏谑的表情等待伊恩的回话，而是平静地看着车窗前方。

这是伊恩再一次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情绪。

&ldo;这些在十五年前的新闻报道里是不是也有刊登出来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