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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麓苑，地下车库。

余奥要下车，被姜半月拉住：“等等。”

“除非你想在车里。”

“余奥！”

姜半月也有词穷的时候，只会一声声叫他名字，能吓住就吓住，吓不住，就只能随遇而安。

余奥反握住姜半月的手，指尖没入她的袖口，在她手腕上摩挲：“下次在车里。”

“我没想在车里……”

“我想。”

姜半月没处躲、没处藏地溜下车，哒哒地跑向电梯。

等二人上了电梯，门一关，余奥还是器宇不凡的余奥，她气喘吁吁，倒像是她猴急了。

出师不利，姜半月在一败涂地之前，示弱才是上上策：“余奥，我怕。”

“怕什么？”

“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你十九岁的时候不怕，现在怕？”

“十九岁的时候无知无畏。”

“无知无畏？我记得你有大把的理论知识。”

“理论知识和切身体验能一样吗？”

电梯门打开。

余奥没有在第一时间下电梯：“切身体验，让你觉得怕？”

姜半月没说话，眼神有闪躲，肩膀也缩了一下，却不及一个小小的吞咽，足以让余奥一只手从她的手来到手肘，另一只手挡住要关闭的电梯门，带她下了电梯。

门前。

余奥让姜半月输入密码。

姜半月颤着指尖：“真会使唤人。”

“是让你习惯，以后，你要把这里当家。”

姜半月的颤可以一分为二，一半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一半因为余奥今天随时随地说出口的深情。

早知道有今天，她过去就不该堵住他的嘴，不该让他都攒着，攒到山呼海啸的深情迟早把她生吞活剥了。

颤到连密码都输入不对了。

余奥握住姜半月的食指：“当年给你补习功课的时候，都不至于手把手。”

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