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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稳了稳心神,道:“我去关门。”
封岌这才松开寒酥。
他看着寒酥起身去关门,又垂眼望了一眼被她套在他拇指上的扳指。
寒酥将房门关上之后,却并不朝封岌走去。
她走到另一边的衣架旁,将身上的银白斗篷解下挂起来,绕着远似地往屏风那一侧的书案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要赶工了。”
封岌轻捻扳指,慢悠悠地说:“当真是避我如蛇蝎。”
寒酥的脚步不由停下来,辩解:“没有避着您,真的是急着赶工。”
她望向封岌,见封岌垂着眼并没有看向她。
寒酥略迟疑,重新朝封岌走过去,她将手轻轻搭在封岌的肩上,身子软软靠过去,主动坐在他腿上。
搭在他肩上的手慢慢向后挪去,勾着他后颈,人也靠过去伏在他胸膛,道:“我真的没有避着您。”
她身上的柔软贴着他冷硬的胸膛,是别样的酥柔蜜意。
封岌的目光落在怀中人,看着她长长的眼睫轻垂出几许温柔。
封岌抬起她的脸,指腹隔着面纱轻轻抚着她的脸颊。
他动作慢条斯理,像在把玩最精致的玉器。
一阵反复轻抚之后,封岌解下寒酥脸上的面纱,用指端轻轻碰了碰寒酥脸上的疤痕,问:“怎么一点也不见效?”
寒酥心里咯噔一声,怕被他发现自己从来没用过雪凝膏。
她微笑着搪塞:“哪有那么快有效。”
她悄悄避开他的手,更靠近他,将脸贴在他脖侧轻轻蹭了蹭,浮现几分依恋的娇态。
然后她抬起眼睛,长长的眼睫若有似无地轻轻拂过封岌的颈侧。
她抬眸望着封岌的侧脸,说:“我真的要赶工,要不然会赶不完的。
您也不希望我熬夜赶吧?”
封岌垂目望着她,心里生出一丝莫名的怅然。
他多希望她能够真心实意随时向他撒娇,而不是带着一点央求地仰视他。
“去吧。
&ot;封岌松开寒酥。
寒酥立刻从封岌的身上起来,快步朝书案走去。
封岌无奈地轻摇实。
寒酥突然又从屏风后绕回来,她重新走到封岌面前。
她弯下腰来,双手攀在封岌的肩上,靠过去与他平视:“将军还没有告诉我喜不喜欢我送你的扳指呢。”
“当然喜欢。”
封岌轻轻转了下指上的扳指。
寒酥弯唇,眼里浮现一点笑,她凑过去,在封岌的唇角亲了一下,然后直起身快步朝书案去。
封岌微怔。
待寒酥已经拿起了画笔,他才抬手,用指腹碰了碰自己的唇角。
——他倒是有些不确定寒酥这是不是演的。
寒酥很快全心投入到这幅山河图。
这幅画是师父的心愿,她不愿意狗尾续貂,想倾尽全力将这幅画收尾。
也因为多年不曾碰过丹青,压抑在她心里的东西仿佛也愿意在一朝之间使出。
封岌不知何时走到了屏风侧,望向寒酥。
他很喜欢看寒酥专注做一件事情的模样,尤其是她写诗作画时,自有一种区别于其他女郎的娇柔之态,而是另一种出尘的高洁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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