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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esp;&esp;但是现在，先等主角磨磨蹭蹭吃完晚饭了再说。

&esp;&esp;外边天刚擦黑，更多的灯火已经迫不及待，占领城市的夜晚。

&esp;&esp;这一带临江，因着江面没办法点太多灯，光污染比别处要少许多，裴峥记得再晚些，等到景观灯下班，在江边散步，仰头能看见星星。

&esp;&esp;不过，裴峥在江面散步的记忆得追溯到五六岁的时候。

&esp;&esp;那会儿他父母的感情还没有破裂，他也只是逢年过节到爷爷家住，没有在爷爷身边定居。

&esp;&esp;作为正经艺术家的父亲总是喜欢晚饭后开车出门溜达，从而寻找创作灵感，有时会带上裴峥和母亲。

&esp;&esp;车开到临江的地段就停下，一家三口下车步行。

&esp;&esp;裴峥记得他会抓着母亲的衣摆，小跑着跟上大人的步伐，这样不至于被行道上拱出来的榕树气根绊倒。

&esp;&esp;而大人们见他如此辛苦，会说笑两句后放慢步子。

&esp;&esp;傍晚的江风轻柔又清凉，他被吹得迷了眼，就记得半江橙红的余晖晃啊晃。

&esp;&esp;如今想一想，都已经是老照片里泛黄的故事，他和不算熟悉的便宜弟弟坐在当年刚开业的餐厅里，挑选能看见江面的位置，目送余晖渐渐散去。

&esp;&esp;他现在也才二十五岁，怎么都仿佛沧桑成半百的老人。

&esp;&esp;真要年过半百了，那他该怎么办。

&esp;&esp;裴峥暂时没有答案。

&esp;&esp;他回过神来，给明显吃噎着了的便宜弟弟倒杯热茶，惹得小朋友有点惊讶，那双狭长的眼里闪烁着不太聪明的光，虽说转瞬即逝，也依旧不太聪明。

&esp;&esp;“谢谢哥。”

裴让还是那么客气。

&esp;&esp;“饱了吗？”

裴峥问。

&esp;&esp;裴让点头。

&esp;&esp;“那行，把茶喝了我们就走。”

裴峥说。

&esp;&esp;“不等月亮了？”

&esp;&esp;“换个地方等。”

&esp;&esp;

&esp;&esp;他哥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esp;&esp;裴让走出餐厅大门，被迎面而来的江风吹得一激灵，感觉到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汗打湿。

&esp;&esp;“到江边走走，当散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