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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的贾神医脸色如常,他在薛宋斌身上其他地方也摸了摸,随即脸色有些郑重道“身上多处断裂,不宜移动。”
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取出个药瓶来,他将那盖子一掀,又差人去扶那薛宋斌的脑袋。
随着一口药剂灌进去,贾神医又拿出随身的工具包,从中取了十数枚银针,长短粗细不一。
“先给他衣服解开,记住要轻,有刀的拿刀去割开,不要再碰到伤处了。”
贾神医忙吩咐着,一上来三四个人七手八脚的拿刀给薛宋斌衣服割开,很快,浑身上下衣不蔽体的薛宋斌就躺在大殿内的地板上。
济德道长看着这一幕,略感好奇的问“贫道观其神魂已经离体,就算是有生气怕也只是有出无进。”
面对济德道长的疑问,贾神医只是摆了摆手,他说“寻常人,若是没死透,便都有救。
我不懂那些个什么玄术,但救人还是略知一二。
烦请各位,退避。”
济德道长看了眼地上的薛宋斌,又看了眼满目苍白的薛老爷,终是叹了口气,离开了大殿。
随着他和一众人走开,只有薛老爷及小胡子管家还有知府三人留在这儿。
“灯火,再多一些,明亮些。”
贾神医一丝不苟的扎着针,他脸上表情严肃,显然每动一针都要耗费他极大的精力。
薛老爷等人把殿内各处的灯火都找来,一时间,门窗禁闭的屋内,竟有些闷热。
不敢出声打扰的薛老爷,看着那针头一根一根的刺入爱子身体里,心痛如刀绞的他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人。
知府小声询问起小胡子管家事情缘由,而至今也不太清楚前因后果的管家,也只能将自己知道的和这位知府大人汇报。
“不清楚是哪来的武人,除了宴会上展露不俗的武艺之后,便是一路追杀少爷到此,幸得济德道长和灵波法师出手才得以将那厮击杀,可惜,少爷也在这一场袭杀中受创。
据济德道长所言,那人乃是入魔之人,魔心太重,想来可能是怨恨魔,不然不可能有这么重的杀心。”
管家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知府摸索着下巴。
魔人本就不多见,究竟是什么样的恨意能让这位不惜如此。
知府看着那薛宋斌的身子,良久不发一言。
…
在来到道教所门前,便有士卒拦下我们。
“你们什么人?”
有侍卫先开口道。
方知有急说“救人的。”
说着要往里走,但那几个侍从很显然不容易被这么打发,他们道“救人?救什么人?里面有贾神医在,轮得到你们这两个臭鱼烂虾,赶紧滚,不然我可对你们不客气了。”
说着,便蹭的一下拔出刀来。
我见那嚣张跋扈的侍卫,一时硬闯不得,只能贴脸笑道“我们是贾神医的徒弟,师傅他有东西没拿,我们是给他送东西的。”
那侍卫瞅了我俩一眼,眼神中明显的不信任,他道“贾神医的徒弟?我怎么没听过有这么两徒弟啊?”
但他话语里已然少了些警告的意味。
方知有这人精嗅到这一丝味道之后,直接蹬鼻子上脸,他面露不悦道“耽误了时辰,薛老爷怪罪你可担得起?”
本来还在考量的侍卫,顿时一惊,身旁同伴拉住他,让开道来说了句“二位快去吧,免得误了大事。”
我朝方知有瞄了一眼,这小子装的煞有介事,俨然拿着贾神医这张牌,横眉竖眼的好一个狐假虎威。
穿过广场,在看见外面沟壑嶙峋,地上血迹斑斑,心中有些咋舌,不免小声道“闹到这地步,那厮却也算有些本事了。”
方知有板着脸,一本正经道“这还算他尚未泯灭人性,若是真的入魔,恐怕这整个观的人都得死这儿。”
迈过一道约有半人宽的深壑,周围石板几乎是被掀翻,夯实的泥土被整齐的剔除出去,委实让人是叹为观止。
再来到那大殿门前,望着禁闭的门窗,这时又有人前来询问。
虽未开神识,但多少也能看清楚些旁人不易觉察之处。
此刻,在我眼中,整座大殿已经被一股晦暗不明的浊气包裹,此气非魔性的暗红,也不是正阴之气的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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