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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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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都带了些喑哑的情愫，顺着被捻弄的发丝，酥麻到了心底。

狄仁杰反应过来后哂笑一声。

&ldo;怎么，不信，还是不愿意&rdo;谢先生抬高那缕发丝轻嗅。

狄仁杰面不改色，不着痕迹地推开他，跟人接触过密的感觉着实不适：&ldo;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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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啧，宗主大人这样我就很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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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再问最后一次，你要什么&rdo;

谢先生抱臂瞧着狄仁杰，眼神却没有焦距，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勾了个意味不明的笑，神色似狠似寒。

回到小筑时，已是月上中天。

狄仁杰走前给李白留了信，说有事处理会晚归，因此倒也不慌。

狄仁杰打开门，意外发现屋中并没有人，点了灯看见桌上有另一张字条：

事急，暂回青丘，三日返，勿念。

自己那张字条不见了，想来是李白已经看完，收起来了。

前脚刚回小筑，后脚便下起了雪。

狄仁杰关了窗户想着今日在此呆一晚明早再回戡宗。

这一天内所经事情甚多，一沾床便困得不行。

迷糊间往床另一边捞了两下却什么都没捞着，呼吸间却还残存着李白的气息，淡淡的眷恋泛上心头，竟比窗外悄悄落下的雪花还静谧三分，绵长七分。

梦里是多年前冬天的一场雪，雪很大，染白了浮云山头。

戡宗弟子发现了误闯浮云山的小狐狸，剑光符阵压下，小狐狸将死之时，却被阴阳师救下。

&ldo;此妖尚幼，未为害也，上天仁德，且饶他一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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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悄悄抬眼，乌黑的眸子里满是灵动和纯粹。

像这初雪。

突然场景一换，古老而森严的法阵，老人口中神秘庄重的咒语，血一样流淌蔓延的文字，和以生命献祭的阴谋……深渊跌落的水珠一滴一滴，愈发加快，直到变为血红色。

心脏越跳越快，脑中似有东西要炸裂，铺天盖地的恐惧扼住呼吸。

一道声音传入。

&ldo;跟我做交易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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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帮你制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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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要……&rdo;

狄仁杰猛地惊醒。

满头大汗，胸口剧烈起伏，忧虑、恐慌、痛苦、挣扎种种情绪密密麻麻地卷来，像是疯长的枯枝要把人活活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