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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对不起（第2页）

他想让他别说了。

可祁绽转过头来，神色冷漠，眼泪却一颗一颗从眼眶里掉下来，“你不明白我怎么一点一点堆砌我的自尊心的。”

在每一个崩溃又痛苦的夜晚。

在腥辣的酒水变得寡淡无味。

在看到镜中颓废的自己，忍不住的想掉眼泪。

在医生告诉他，他一只耳朵永久性失聪的时候。

太多了。

他应酬，他讨好以前最讨厌的沈耀行。

每走一步，都复盘该怎么东山再起。

“我从来不后悔跟过你，以前是我不够体面。”

祁绽其实不是因为痛苦才掉眼泪，而是心酸。

想忍的，可是眼泪就是这样掉了下来。

他问：“现在你能体面一点吗？陆禁。”

陆禁咽了一下喉咙，眼尾湿红，声音略微沙哑：“我不能，我一点都不想努力去保持这份体面。”

是，他曾经无情薄凉，放弃祁绽的时候，不拖泥带水，手段狠绝。

可现在，祁绽总在劝他往前看，给他们留下一点好的回忆。

陆禁应该这样做的。

他努努力可以做到。

一年不行，两年，三年……他什么都不缺，男人、女人，只要他想要，不一定只要祁绽才可以。

可是，陆禁不想克制想要重新得到祁绽，不想努力做到去和祁绽分道扬镳。

“对不起。”

陆禁望着祁绽湿红的眼道歉。

这句对不起，包含太多。

祁绽紧绷着下颌，带着恨意的看着他，“我不会原谅你，我恨你。”

陆禁哑声道：“我知道。”

祁绽：“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陆禁眉宇紧蹙，摇头：“我不想这样做。”

祁绽：“那你现在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