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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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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山门还有太师父题的字？武当山那三步一字五步一书的，王乾坤是完全没注意过，不过她说有，估计是真有吧，王乾坤没见过李正元，也从没瞻仰过太师父真迹，不过有人夸自己太师父，真比夸自己还让人通体舒畅，王乾坤笑的合不拢嘴：&ldo;女居士过奖了，我太师父，的确是……在书法上，很有造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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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没有漏掉司藤眼底转瞬即逝的一抹讥诮。

王乾坤走了之后，他问司藤：&ldo;这个李正元，其实字写的不怎么样吧？&rdo;

&ldo;早些年，收到过他当面递过来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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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藤眼神渐转深邃，似是努力要去回忆什么：&ldo;早些年，做事讲究礼数，骂人都骂的文雅，我就站在对面，还装模作样非要给我递个檄文，一展开洋洋洒洒上千字，说我慢侮神灵，悖道逆理，真吸血之水蛭，患人之孑孓。

满篇拼凑拾古人牙慧也就算了，最不能忍的是那一手字，状如鸡爪，形如鬼爬，真是仓颉为之吐血，夫子为之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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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妖怪有文化起来，也是颇有点杀伤力的，秦放有些好笑，又隐隐有些担心，司藤很有点睚眦必报的乖戾，刚刚那个道长既然跟李正元沾亲带故，处境似乎不大妙‐‐也不知道看了那封檄文之后，司藤跟李正元之间是不是又有别的冲突。

&ldo;后来呢？给他回了一封？&rdo;

&ldo;没有，我扫了一眼，告诉他，我不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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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从囊谦到青城，几日同行，多时相处，秦放和司藤之间，终于达到一种压下剑拔弩张的平衡。

秦放总结，主要在于自己的努力。

归纳为以下两点。

一是放平心态，死而复生以及直面妖怪这种事，是对日常认知和个人世界观的全面颠覆，开始实在是没经验，日子久了就想通了，何必跟她作对跟自己过不去呢，打打不过她，骂骂不赢她，道德压不住她，法律约束不了她，人至贱都无敌，何况是妖？自己一介凡人，又仰仗她妖气，只要她行事还过得去，尽力配合她直至一拍两散那一天有何不可？

如果她行径歹毒使生灵涂炭，不好意思，生而为人，这点正义感还是有的，秦放脑子里勾勒过好几次自己据理力争血溅五步的画面了，自己都挺感动的，一死而已，又不是没死过‐‐这么一想，还真就无所谓起来。

二是……

第二点真是太重要了，就两字，但是千古颠不破的真理。

有钱。

秦放挺感谢自己过往的日子没有贪图安逸不思进取，以前为了工作累死累活爆粗口的时候，单志刚安慰他：&ldo;不经风雨，怎见彩虹，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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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一天终于来了，何止有意义，简直是有意义！

司藤的任何需求，他都没有皱过眉头，上打的精工手作旗袍吗？可以；各色的昂贵高跟鞋么，可以；最好的貂皮大衣吗？可以。

最好有车子可以代步吗？可以。

售货员给他报貂皮大衣价格的时候，自己都有些吞吐，他倒没所谓，反而问在穿衣镜前试穿的司藤：&ldo;要不要一次性两件，换着穿？&rdo;

售货员感动的热泪盈眶，转身和开票的小姑娘夸他：&ldo;真爱啊，这绝壁真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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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