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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士书沉声道;“潘姨娘,这婢女是你的人吧!”
潘姨娘有些委屈的道:“是我的人又如何?”
她转而冷眼看向千禾:“简直一派胡言,趣儿一直在我身旁,且生性胆小,怎么可能去红楼绣坊叫你下毒,你是受了何人指使来陷害我的!”
千禾摇着头辩解着:“我没撒谎,就是你身边的丫鬟,就是她!”
这时,躲在潘姨娘怀中的张仁弱弱的说道:“娘,我怕!”
潘姨娘拍着张仁的肩膀柔声安慰:“仁儿,不怕,有娘在!”
她对着杨士书道:“杨大人,这位绣娘说,当时那人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容,不过是仅凭同款衣着,怎能判定是趣儿,这样的证据,怕是不能令人信服吧!”
“确实不能令人信服!”
一道深沉清冷的声音响起,只见淮南王妃由婢女扶着走进文庆殿,她微微朝着文昭帝与皇后行礼:“老身见过皇上,各位娘娘!”
淮南王是功勋之臣,与淮南王妃自小青梅竹马,情比金坚,可以说,淮南王妃就是淮南王的软肋!
文昭帝自然也要给这淮南王妃一些面子,他扶了手:“免礼!
来人啊,给淮南王妃上坐!”
张纪中朝着淮南王妃行礼:“母亲!”
张重月也跟着行礼:“祖母!”
淮南王妃看着张纪中,眼里是深深的失望,她清冷的“嗯”
了一声!
她不喜长公主,天家的儿女,总是高高在上,她这个婆母做的实在憋屈!
她更不喜张重月,日日仗着郡主身份,不思进取,竟然还想要嫁给明王那样的病秧子,将她淮南王府的前途置于何地!
她连看都没看张重月,朝着文昭帝道:“皇上,老身听闻长公主身中剧毒产子,是老身没照顾好她,老身有罪!”
文昭帝深沉看了看微低着头认错的淮南王妃:“淮南王妃不必如此,是何人想要置池儿死地,伤害她腹中之子,朕正命杨大人就地查案,淮南王妃既然来了,便一起看看吧!”
淮南王妃恭敬道:“是!”
文昭帝看向杨士书:“杨大人,继续审案!”
杨士书:“是!”
他看向千禾:“本官再问你,你可记得,那一男一女是何时去绣坊找的你?”
千禾想了想:“是初二那晚的戌时,那晚风雪有些大,绣坊中的绣娘们都休息的早!”
杨士书看向趣儿:“初二那晚戌时,你在哪儿?”
淮南王妃的到来,趣儿觉得潘姨娘有了撑腰的底气,她不慌不忙道:“姨娘平日里都睡的早,初二那晚戌时姨娘已经睡下了,奴婢与和儿一同在守夜!”
“来人啊,去将和儿带上来!”
“奴婢在这儿!”
和儿站在淮南王妃身后,她去禀告淮南王妃后,就同淮南王妃一起进了宫!
杨士书看着跪地的和儿,沉声问:“和儿,上月初二那晚,趣儿是否与你一同在潘姨娘院中守夜?”
和儿虽然跪在地上,低着头,可他眼角的余光瞄了瞄不远处的张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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