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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原地,自知自己已经逃脱不了了。
当谢扶光把大锅放在火架子上时,沈秀抓起一根柴枝,向他刺去,“我跟你拼了!”
以卵击石,结果可想而知。
柴枝从手里滑下去,她如若泄了气的皮球,脱力地坐在地上。
她真的要死了。
注视着往锅里放佐料的谢扶光,她抱膝,绝望之下喃喃自语,“我从未做过什么坏事,为何会来到这鬼地方,为何会遇见你这个疯子,老天实在是不公。”
她抬首,“谢扶光,我死后,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等着你。”
谢扶光把姜片丢进锅里。
触及他脸上春风般的笑容,她恨得要命,恨不得撕烂他的脸。
放了狠话之后,求生的欲望又袭上心头,沈秀这会
()子骨头又软了下去,她低低道:“你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我?我不想死……”
“我求求你了。”
她抓住他的衣袖,哀求道:“求你放过我,我不想死。”
她的双目通红,泪珠从眼角刷刷坠落,“求求你。”
谢扶光神色未有任何变化。
他无动于衷,沈秀哭得更加厉害,泪水滚滚而落,很快便将胸前浸湿。
不知多久过去,谢扶光按了下心口,他俯身,伸手接住沈秀脸上低落下来的泪水。
温热的泪水落在指尖,化作滚烫的热水,烫得他心脏再次颤动起来。
类似于心悸的颤动,将他的心脏拉扯得微微疼痛。
他感受着心口的异状,道:“别哭了。”
沈秀并未停止哭泣,泪珠仍大颗大颗淌落下来。
谢扶光:“我说,别哭了。”
“你不杀我,我就不哭。”
沈秀哽咽着,满目通红,仰视他。
他与她对视数息,熟悉的烦躁爬上他眉心。
几许后,他转身,将剩下的调料丢进咕嘟咕嘟冒泡的大锅里。
他似乎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这在沈秀意料之中。
他怎么可能因为她哭,就放过她。
或许有男人会对女人的眼泪心软,但谢扶光肯定不会。
他没有心,他不会对任何人心软。
小说里,谢扶光会对赵金金心软。
可现在的谢扶光与小说里的谢扶光有些不一样,现在的谢扶光不喜欢赵金金。
或许也不会对赵金金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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