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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谢恒颜两颗眼珠不住乱窜,一时骇得浑身发抖,“我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你房间呆着,怎么可能跑到祠堂里去?”
此话一出,两人俱是一愣,互相对着看了半晌,印斟率先问道:“你昨天没走?”
“没。”
谢恒颜悻悻道。
印斟又问:“你在哪里睡的?”
谢恒颜一头埋向膝盖,闷声道:“……你家屋顶。”
印斟还想问点什么,忽而头顶微微一震,无端传来一阵又快又急的叩门声响:“师兄师兄!
你快出来,快……快出来!”
印斟下意识将谢恒颜往门后一推,借以身形将他掩住:“……怎么了?”
“就拂则山那边的小赵家里,出事情啦!”
康问在外一通疯狂敲门,“师兄你快陪我去看看,我一人不怎么敢!”
印斟神色一凝,回头匆匆看了谢恒颜一眼,后者将脑袋往后一缩,赫然做出一副无辜模样。
“知道了,你去门外等着,我马上来。”
印斟手忙脚乱,将石剑再次系在后背,符纸收好,短刀也一并带上。
临开门之前,他低下脑袋,一板一眼地对谢恒颜道:“你就在这里呆着,等我回来,还有事情要问。”
然而谢恒颜全身上下被他捆得像团麻花,纵是动根手指也异常困难。
如今这般形势之下,也只能眼里噙着泪花,略带祈求地道:“那我饿了怎么办啊……?”
“嘭”
的一声,屋门用力合上,留给他的,便只剩印斟黑漆漆一道背影。
太阳落山不久,眼前的山路已是幽深一片,布满杂草与碎石。
印斟和康问刚到赵凭疏家中的时候,赵母正躬身蜷缩在草席上方,面部仍旧乌青一片,仿佛白天那些术法压根就毫无用处。
赵凭疏本人坐在旁边泣不成声,康问忙过去将他扶了起来,直问:“小赵,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别哭,总得说个来龙去脉吧!”
赵凭疏还是在哭,而且越哭越发带劲:“今日午时那会儿她就倒了一次,斟哥来了以后,说不会有事。
结果他前脚刚走,后脚咱屋里就钻进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跑得飞快,二话不说就来伤了我娘,还把斟哥给的符纸都撕碎了……都撕碎了,啊呜呜呜……”
“什么东西?”
康问急道,“把话说清楚!”
赵凭疏用力吸了吸鼻子,说:“没……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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