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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到分际,玉罗刹突然喝道:“我要大开杀戒了,青松道人和嵩阳剑客,你们本是正派之人,若再不知进退,可要玉石俱碎了。”
玉罗刹这一喝,不啻给他们指出一条生路,青松道人和赵挺倏地收剑跳出圈子,道了声谢,急忙飞跑下山。
应修阳面色惨白,郑洪台胆战心惊,玉罗刹一剑快似一剑,应修阳突然向后一纵,一抖手发出五柄飞刀,闪电般的向玉罗刹打去!
玉罗刹大笑道:“这些废铜烂铁要来何用?”
长剑一旋,五柄刀全都折断,反射回去。
哪知应修阳明是进攻,实是掩护,飞刀一放之后,迅即和衣一滚,竟然从华山绝顶,直滚下去。
郑洪台双轮一撤,骤的跃起一丈来高,也想步应修阳的后尘逃走,玉罗刹喝道:“哪里逃?”
那边厢玉面妖狐凌霄也是虚晃一招,身形疾起,向另一边逃跑。
玉面妖狐武功在郑洪台之下,轻功却在郑洪台之上,玉罗刹是个大行家,一看便知,也恨玉面妖狐刚才口舌轻薄,纵身追去,玉手一扬,三枚“定形针”
全都射入凌霄的穴道,玉面妖狐惨叫一声,摇摇欲堕,玉罗刹赶上补他一剑,一脚将他的尸身踢下山峰。
卓一航叫道:“练姑娘,捉这个姓郑的要紧。”
玉罗刹霍然醒起,提剑追时,郑洪台已滚下山腰,远望只见一个黑点。
玉罗刹道:“追!”
忽听得半山有人嚷道:“不要忙,我已替你把他捉着了!”
人迹不见,声音却是极其清楚,玉罗刹吃了一惊:这手“传音入密”
的内功,实是非同小可!
要知从高处发声,低处易于听见,从低处发声,高处却难闻晓。
听这人声音,并不特别宏亮,就像是在山腰和人随便谈话一般,而却字字清澈。
玉罗刹也不由得暗暗佩服,定睛看时,只见一人疾似流星,倏忽声到人到,却是一个三十岁左右,方面大耳的青年。
胁下挟着一人,一到峰顶,立刻放下,被挟着的人正是郑洪台。
这人看了玉罗刹一眼,问道:“你就是玉罗刹吗?这位又是谁?”
练霓裳虽然以玉罗刹的名头震慑江湖,但却甚不喜欢别人当面叫她做“玉罗刹”
。
冷笑说道:“是又怎样?”
卓一航却恭恭敬敬答道:“小弟是武当派掌门紫阳道长门下,姓卓名一航,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师门宗派。”
那人道:“小弟名叫岳鸣珂,咱们先谈大事,后叙师门,这人你们准备怎生发付?”
玉罗刹道:“他既是你所擒获,由你作主。”
岳鸣珂笑道:“咱们可不必照黑道上的规矩,对这人我所知不多,他是应老贼的同伴吗?”
玉罗刹越发不悦。
原来她虽是女贼,却不高兴别人说她是女贼,岳鸣珂一下揭穿她所说的是“黑道上的规矩”
,不觉犯了她的心病。
卓一航道:“正是,他还是太子的侍卫,以前西厂的第一高手呢!”
岳鸣珂盯了卓一航一眼,忽然笑道:“卓兄原来就是昨晚在荒郊和他们聚会的人,怪不得这样熟悉他们底蕴。”
卓一航面上一红,这才知道他原来就是昨晚发声冷笑的怪客。
当下说道:“小弟误交匪徒,惭愧之极,那应修阳私通满洲,他也一定是满洲的内应。”
郑洪台在地下翻身滚动,玉罗刹忽然一脚向他踹去,原来郑洪台自知不免,正想咬断舌头,哪知玉罗刹熟悉江湖路道,鞋尖一勾,顿时把他下颚勾裂,嘴巴张开,不能合拢。
玉罗刹先不理他,却问卓一航道:“你怎么会知道应修阳私通满洲?”
卓一航一阵迟疑,不敢即答。
玉罗刹道:“我就是怀疑他私通满洲,所以在这两年中,三次捣他老巢,迫得他要结集党羽,在华山之巅和我决斗。
哼,想不到你也是他约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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