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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费了多少劲,才有了今日的局面,已是由不得你娶或是不娶。”
随妃冷冷地抬眸看儿子。
赵维桢跪着如同一个死人,一开始,他的心一直朝下跌,如今,已是到了最黑暗的深渊了,他想躲,想藏,也无处可藏。
“你把那酒樽给她了?”
赵维桢猛地睁开眼,一道光亮闪过,随妃便不想看他了,嘲讽道,“你以为你给了她,我就动不了她了吗?”
“那是前朝皇室的信物,母妃,九龙樽在她的手上,人人都动得她,偏母妃不能!”
他说完,一把挥开两个宫娥,站起身来边穿衣服,边朝外走去,并没有听到他的身后,随妃轻叹的一口气,里头有着怒其不争的绝望。
宫门外,姜嘉卉被哥哥送上了马车,她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对面街角上也停着一辆奢华的马车,一角车帘子被挑起,一双清冷的凤目朝这边望着。
一直到姜家的马车缓慢地驶过宫门前的街道,朝姜家走去,他才吩咐自己的车,“回府去!”
他告诉自己,最后一次了。
他心里还想着若公然违背皇后的懿旨,会给母妃带来麻烦。
宫里一套套磋磨人的法子,他无一样没有试过,他不忍有人会用在他母妃身上,可是,他的母妃便是以此来辖制他。
在他的母妃跟前,他便是那扑火的飞蛾。
已交二更,猎影回来了,赵维桢未成亲,也就几乎不到王府的后院去,住在前院书房之中,此时已经沐浴过了,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街头,衬得他眉目越发清冷,瞥了猎影一眼,猎影忙回答道,“姜家小郡主已经回府了,今日在宫里,韩国公府小公爷亲自向皇后娘娘请命送小郡主出宫,九殿下要送,竟没赶上。”
猎影以为赵维桢听了这话会欢喜一些,谁知,他眉头锁得越发紧了,想了想,又呵笑一声,“老东西为了上官家再出一位皇后无所不用其极了!”
猎影没听懂,倒是木香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碗药递给赵维桢,猎影离得老远都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儿,若不是跟在赵维桢身边很多年,他深知木香的根底,猎影真以为木香不是在替赵维桢治病,而是在要毒害他。
赵维桢的眉头皱了皱,木香嗤了一声,“殿下现在才知道苦了?老朽三番两次嘱咐殿下,不要沾酒,殿下是没沾酒,却沾了比酒要毒百倍的东西,殿下现在嫌弃苦已经无用了!”
木香朝赵维桢僵硬的后背瞥了一眼,那药里还加了治棒疮的药,散毒的,自然是越发苦了。
赵维桢掀起眼皮,朝他横了一眼,二话没说,端起药碗一饮而尽,那腥臭味能把人熏死,木香不忍看,扭过头去,猎影强忍着阵阵上涌的呕吐感,唯独赵维桢云淡风轻如月下饮佳酿,实在是叫人难以琢磨。
只是,喝完后,他直接将手里的玉碗朝外扔去,木香忙撵了出去,“你不要,给我啊!”
猎影上前来,赵维桢曲起一条腿,手指头轻轻地敲在膝盖上,接过猎影手里的漱口水,灌一口,吐在随伯端的痰盂里头,又接过帕子擦了擦嘴,扔回给猎影,“看来,我那个大哥这次是要抗争到底了,连皇位都不想要了。”
随伯年约五十,飞起一眼朝赵维桢瞧过去,很快又收回来了,只听得赵维桢“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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