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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也放太宽了。”
邹茜恩大呼,简直不敢相信这种“病”
发生在自己身上,还能不能好好生活。
“那井迟知道吗?”
叶繁霜问。
“他知道。”
宁苏意说出来心里也轻飘了许多,像堆在角落的一摊废墟被扒出来,尘土飞扬之后就是彻底的寂静,“那时候我妈怕我受刺激,拦住了许多前来探望的朋友,却拦不住井迟。
你们知道啦,我和他从小一起吃住,感情不一般。”
叶繁霜缄默。
宁苏意不会贸然提起往事,她想说,一定有她说的理由。
果然,长久的静谧过后,宁苏意拽过一个抱枕拥在怀里,语气谈不上沉重,但也不轻松:“我可不想单一辈子,那样太凄惨了。
要找伴侣的话,我希望是熟悉的人,至少不会让我那么抗拒。
倘若景庭哥真心喜欢我,我可能会愿意跟他试一试。”
叶繁霜只觉大事不妙:“那井迟呢?当真不考虑?你也说了,想要找熟悉的人,跟穆景庭比起来,你难道不是和井迟更熟?”
“霜霜,别说了,再说我就真要生气了。”
宁苏意说,“我对他没那份心思,更不想让我们从小到大积攒的情谊沾染上别的不纯粹的东西。”
“你对穆景庭就有那个心思了?”
叶繁霜有些咄咄逼人。
“我也说了,是试一试。”
宁苏意耸了耸肩,“当然,事先我会跟他坦白我的状况,如果他不能接受,我不会勉强。”
叶繁霜彻底哑口无言,再说不出一句劝解的话。
显然,哪怕是想试一试,宁苏意绝不考虑井迟的原因,并非是对他不够信任,相反的,她太过珍视与他之间的感情,才不愿在这份感情当中掺任何杂质。
真不知是该同情井迟,还是该叹惋。
明明是最熟悉的人,却是在爱情里最远的人。
今夜聊的话题令人心里沉闷,两人都不愿再起身去客房睡,全挤在宁苏意的床上。
她驱赶不走,只好语调嫌弃地警告她们,晚上最好别发出一点声音,影响到她休息,她会毫不留情把她们踹到床底下。
夜深了,宁苏意拧开台灯,关了顶灯。
“我晚上睡觉是要点灯的,你们受不了就还是去客房睡,或者戴个眼罩。”
宁苏意说完,扯过被子倒头就睡。
叶繁霜碰了碰她的后背:“其实想一想,穆景庭也不错,高大帅气,比你年长几岁,人更稳重,对你也好。”
若是井迟听到这话,定是要骂她一句“无情无义的墙头草”
。
叶繁霜说到底是宁苏意的好友,心自然更偏向她,虽乐见井迟能跟她修成好结果,但如果不能,她还是站在宁苏意这边,尊重且支持她的一切选择。
宁苏意翻过身来,眼瞅着她:“我今晚说的话,你别抖出去了,我还要观望一阵子再做决定。”
叶繁霜:“我缺心眼吗?我去跟穆景庭说这个?”
“睡觉睡觉,明早还要上班。”
宁苏意半撑起身子,从抽屉里摸出两个新眼罩拆开,丢给她们,“别再说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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