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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合力将井迟搀扶起来,付了酒钱,往酒吧外面走。
闺蜜问她:“你打算送他回家?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吗?或许你认识他的朋友,给他朋友打个电话?”
“我知道他住的小区,但是不知道具体门牌号,先把人弄过去再说。”
温璇站在路边,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看井迟一眼,低声说,“我哪儿认识他的朋友,总不能看他醉倒在酒吧不管吧。”
闺蜜叹口气:“要我陪你去吗?”
“没事,下车时让司机帮下忙就好了。”
温璇担忧地看着井迟,怎么最近每回见他都是一副惨兮兮的样子,被鬼上身了吗?
出租车靠边停稳,司机师傅下车搭了把手,将井迟塞进后座,温璇紧跟坐进去:“到钟鼎小区。”
司机:“好嘞。”
车子启动,温璇手扒着前面座椅的靠背,笑了笑说:“可能一会儿还得麻烦您帮忙扶一把,我一个人弄不动他。”
司机憨笑:“好说好说。”
温璇连连道谢,往后坐了坐,转头看向井迟,不知他喝了多少酒,完全醉死过去,脑袋歪到一边,以极其别扭的姿势靠着车窗。
她担心他这么窝着会吐出来,再三考量,还是没忍心放任不管,有些逾矩地轻轻掰过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好歹舒服一点。
这样一来,温璇便听清了他翕动的嘴唇间溢出的字眼,是“苏苏”
,还是“酥酥”
,不得而知,总之是这个发音。
她一刹就想到宁苏意。
温璇用手拂开他额前垂下来的碎发,感叹怎么有人连额头都那么好看,洁白如霜雪,光滑平直,眉骨微微凸起,眉毛是自然生长的样子,却如远山一般。
眼眸闭着,便可更清晰地看见他一簇簇浓密的睫毛,扫落下一排扇形阴影。
可能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如此细致地观察他。
温璇不敢再恣意妄为,收回手,目光却还依依不舍定在他脸上,心里不由幻想,他是她男朋友就好了,她一定不舍得叫他难过。
打破她幻想的是一阵手机铃声。
温璇这才意识到,井迟的手机在自己口袋里,方才过去扶他,看到桌上的手机,顺手帮他收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酥酥”
。
原来是酥酥。
温璇手指滑动屏幕,还没将手机贴放到耳边,那边就响起一道急切的声音:“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我是温璇,井迟现在跟我在一起,他喝醉了,可能不方便接电话。”
温璇看一眼车窗外的街景,“我们快到小区门口了。”
宁苏意顿了顿,原本要说的话堵在喉咙处,缓了好长一口气,才显得语气没那么生硬和急迫:“井迟对酒精过敏,麻烦你看一下他身上有没有起红疹,情况严不严重。
如果严重的话,还得去一趟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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