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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学活用,“这是我们两个人的规矩。”
纪黎:“你...”
又犯什么病?
愧疚心作祟,她没立刻拒绝,边瞟了眼对面人的神情。
罢了罢了,也不差这一回。
她到底还是应下了。
抬眸间,倏地撞进少年泛着柔和光亮的眼眸里。
无言的、浓缩了的几瞬在两人之间缓慢流淌。
纪黎站起身,干脆离那人远了点。
她觉得这会儿,两人的磁场有几分不太搭调。
开口便是赶人走,“你歇也歇够了,就赶快回去吧,一会儿晚些时候云尔会去找你的。”
知道是要兑现诺言给他安排活干,席澈笑了声。
瞥见对面人故作镇定的模样,道:“那我走了。”
末了,立刻顺杆往上爬,“那...姐姐再见。”
少年声调干净,或许是咬字时候也带了几分刻意。
明明马上就要到冬日了,他吐出的话却像夏日般,唤得人无端有几分躁意。
他话里的心思过于明显,抑或是,根本连他自己也未意识到。
可...若是人身旁燃着火焰。
那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热呢?
此刻于纪黎而言,席澈就像是这团火,只莹莹火光,却暖意渐盛。
惹得她有几分举棋不定。
她是有真心,可更多的,却是利用。
她希望有回报,也必须有回报。
“知道了。”
她扭头便回,算是应下了。
待人走后,又休息了会,才往纪云山的书房走去。
湖石兀立,松枝茂密。
书房内燃着淡淡的檀木香,配套的檀木案几上累着各种名人法帖,关山砚台并放于侧。
见纪黎来了,示意她落座。
纪云山在紫砂壶里加了一些茶叶,闻着茶叶的浓香,这才同她说起话,“听说你一大早上指导那小子练武去了?”
“是,不过也没多久。”
她静默了会儿,又道:“是阿澈自己,天还没亮就跑院子里在那傻练呢。”
纪云山这次没接话,施施然望向女儿,“黎黎,你不觉得自己对他好得太过了吗?”
纪黎一怔,抬头看向他。
纪云山:“为父早就觉得,你对此人不似寻常下人那般。”
“不过,这也无妨。”
他道:“席澈身世可怜,多照顾些也是可以的,但...驭下之术,你是懂的。”
可以稍加恩惠,但不可过于给予与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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