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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晓风:“……”
他烧得头晕脑胀,回忆了一下,发现俞洲是真的有很礼貌地问过,不禁词穷几秒,心中生的恼怒慢慢没了底气:“但你没有说是……”
“嗯,我没有说,”
俞洲道,“这是我的错,也是我的私心,如果完全挑明,我知道你会拒绝。”
他说得如此坦诚,徐晓风反而沉默了。
良久,徐晓风终于找回话题点,道:“我没法理解,你为什么会想和一个大你十岁的男人……接吻。”
俞洲把被子拉到他的锁骨处,再替他掖好:“老师,在这方面你似乎一直很钝感。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时常想见到他,会吃醋,会患得患失,会想和他做亲密的举动,这些都是人之常情。”
他仍然不懂。
俞洲又道:“我们接吻的时候,你并没有表现出很抵触,说明我也可以归在你的‘喜欢’一列。”
徐晓风:“我当然不讨厌你,只是希望我们能回到最初的关系。”
俞洲:“有区别吗?”
徐晓风:“肯定是有区别的。”
俞洲笑了笑:“你连接吻的感觉都分不明白,亲情还是爱情的关系也没多大区别吧。
如果我们以情侣的名义在一起,也不过是跟现在一样,你生病的时候我会照看,我难过的时候你会安慰,甚至还可以更亲密,亲密到做彼此的唯一。”
徐晓风认真想了一会,试图找出一条可以反驳的逻辑链,最后却越想越觉得俞洲说的也有道理。
他没有知心朋友,没谈过恋爱,连从小得到的亲情都是畸形的,根本分不明白感情的种类,只知道现在自己不可能再和俞洲分开。
他们无论以什么样的关系在一起,似乎都不会对现在的生活造成影响……
徐晓风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俞洲又道:“别想了,睡吧。”
说着,他脱掉外套,把吊瓶挂稳,然后掀开徐晓风的被子,准备上床。
徐晓风一愣,很快警惕起来,捂住被子:“做什么?”
俞洲也跟着一愣,似乎奇怪的是徐晓风,很理所当然地道:“陪床啊。
每次你生病,我都会陪你一起睡。”
徐晓风:“……是这样没错,但是,你……”
俞洲打了个哈欠:“风哥,让我睡会,好困。”
徐晓风见他面带疲色,还是心软了,自暴自弃地往旁边挪了一点,嘴里仍然说着:“不怕传染我的感冒?”
俞洲钻进他的被窝,伸手摸了摸他有所退烧的额头,道:“亲都亲了,要传染也跑不掉。”
徐晓风被他如此自然的态度搞得有些迷惑,耳朵又开始泛红,也跟着躺下来,黑暗里盯着俞洲的脸,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和高热的徐晓风比起来,俞洲身上很凉,贴过来之后让他觉得很舒服。
不一会,俞洲整理好被子,用手臂揽上他的腰。
这个姿势非常熟悉,还在知海县的时候,几乎每次同床共枕俞洲都会这样揽着他,一整夜都不放手。
徐晓风有些迷茫了,目光落在俞洲柔软的淡色嘴唇上。
片刻,他轻轻推了一下准备睡觉的俞洲,不死心地又问:“真不能改了?”
俞洲:“什么?”
“喜欢男人的毛病。”
俞洲觉得好笑,道:“我不喜欢男人,只喜欢你。”
徐晓风有些僵硬地绷紧肩膀:“哦,不能改?”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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