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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掌柜拿在了手里,细看之下,不由得轻轻一笑:“麻都啊麻都,你也有今天,你的血虱还是被我铁家干掉了,从今后,黄狗垭就是我铁家的天下了。”
“他们呢?”
伙计环顾四周问道。
“不管了,他们地死活对我已经没所谓了,走。”
铁掌柜手中拿着血虱皮,两腿一夹,朝黄狗垭疾奔而去。
那伙计叹了口气,紧随其后,两匹马很快的消失在了夜幕中。
巫师麻都的吊脚楼内异常的清洁,屋里一丁点灰尘也没有,刘今墨知道,这是养蛊人家的特征,因为凡是蛊虫都特别爱干净,一些小昆虫如蜘蛛蚊虫之类的早就吓得躲远了,主人家也必须日日打扫卫生,这样蛊虫才愿意居家长住。
“先生可愿与麻都饮酒赏月?”
宾主落座后,麻都问道。
刘今墨淡淡道:“在下并无心情饮酒。”
蛊毒最容易下入酒中,发作也快,刘金墨自然是要提防的。
麻都嘿嘿一笑,说道:“先生远道而来,哪儿有不敬拦门酒的道理?莫非是怕麻都下蛊么?”
刘今墨缄口不语。
“先生多虑了,巫师从不在自己家中下蛊,请放心饮用。”
麻都递上苗家自酿的苞谷烧酒。
既如此,刘今墨不便推辞,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好酒。”
刘今墨说道,那酒浓烈辣口,入腹如火。
麻都笑道:“湘西苗家的烧酒能溶物,能燃烧,冰冻三尺不凌,窖地十年犹香;《辰州府志》曾有一首苗民的七绝这样咏道,‘江城杨柳绿成围,日暮渔翁换酒归,醉卧晚亭呼不起,白头高枕一蓑衣’。”
刘今墨心想,走阴巫师果然是有学问的人。
“麻都,我家孩儿……”
刘今墨关切沈才华的身体,急迫的发问。
麻都说道;“不急,先生还是不肯透露尊姓大名么?”
刘今墨鼻子“哼”
了一声,说道:“负罪在身,多说无益。”
麻都听着不以为然的笑了:“不说也罢,即使身负天大的罪,来到了苗疆,就是客人,苗家是决不会出卖客人的。”
刘今墨默默的又饮了一碗,将碗撂在桌子上,说道:“在下刘今墨,浙东青田人士,自江西而来,欲往武陵天门山,途经此地,误伤血虱,如巫师所言属实,便请相救我的孩儿,否则,刘某告辞。”
“天门山?怎么也是去往天门山?”
麻都自语道。
刘今墨一听警觉起来,问道:“巫师的意思说,还有人前去天门山?”
麻都点点头,说道:“这两年,前后已经有数批人途经此地前去天门山,但从此却不见有人活着回来。”
“他们去干什么?”
刘今墨感到事出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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