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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虽过,依然是走亲访友的日子,车马慢,从京城正月里出发,十五过了刚好到秦武洲,别看秦雄征战四方时如一尊牧血者,依旧是许多同龄人心中偶像,而当年还是学宫一名夫子而已,现如今二十年来也算是国子监的头牌人物担任祭酒。
当年秦雄屠城,放任手下屠城,所有的文人学者皆用口诛墨剑讨伐牧血者,当时还在京城形成了一种气候,秦雄当然不在意,那些个文绉绉的废物酒都喝不了几杯,喜欢叫就叫吧,不疼不痒的。
当时只有这位学宫中毫不起眼的夫子上书至宫中,直指如今文人思想狭隘,死于安乐,若不是秦雄大将军在外整日浴血奋战,哪里有他们这些文人墨客作文章的地方,不得拿起能干架的东西保护妻儿,若是有敌国获胜,哪个家庭不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当时的谨言年轻气盛的皇帝一眼便相中此人,之后此人不仅步步高升,在自己当上祭酒的同时,这封信才暴出来,算是为秦雄要了一个封讨,秦武洲王爷,大柱国身份,魏国唯一一个异性王。
此人成了国子监的祭酒,每每主持国中祭祀,皆是大操大办,无一例外,祭奠当年为魏国打下江山的将士,其教书风格也是颇硬,最后一大部分都从了军,偏偏军中将领还都买此人的账,更愿意称其为老院长。
就是因为老院长风格过于鹰派,而已经没有什么仗打的魏国因此才会有了后来的吴念柏这个更会守天下经营的相爷,当然相爷算是鸽派,但是不得不说吴念柏的儒家大君子头衔更能说明其能力。
秦雄与这位沈祭酒更像是老友聚会,二人在棋盘上博弈,都知道这二位出了名的臭棋篓子,一方悔棋,一方偷子,最后结局也从未出现过胜者,往往以一方掀桌子为终,两人互有来回。
沈祭酒身后就是沈瑶,和秦谷算的上青梅竹马,秦谷要年长几个月,这沈瑶可不算是省油的灯,当年和秦谷二人可是在住满将相之后的春十巷打过不少胜仗,当然那条街有街上的规矩,自然是谁都不能回家告状,否则会被整条街上的小伙伴排挤。
而此次沈瑶带着闺蜜李欣沂也是这两年才一同在闺中做些女红,讲讲闺中之话,最多出现的就是自己那吊儿郎当的死党世子秦谷,两人如何整看的最看不顺眼的纨绔子弟,如何偷偷烧了吴相爷家的柴房,让李欣沂对秦谷印象差到极致,感觉自家小姐妹都是秦谷带坏的。
这李欣沂也算是侍郎之女,比当朝一品当然是差了些,可是这李侍郎出了名的在官场摇摆,左右逢源。
沈瑶与李欣沂也婉约的与王爷秦雄告退,说是想在秦府转一转,沈瑶临走时给秦谷一个眼神,秦谷表示收到,也就跟着二人一同告退了。
王爷看着离去的沈瑶,确实是秦雄为数不多的喜欢的姑娘,做自家儿媳妇也是不错人选,毕竟打架手底下可是不输给那些个将种的,性格更像个绿林好汉,秦雄这大老粗当然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未来儿媳妇文能提笔控天下,武能战场杀敌将,你说说一个学宫祭酒,生了个上阵杀敌的女儿有不有趣。
秦雄说道“沈老弟真不考虑考虑了?”
沈祭酒摆了摆手,无奈说道“那好姑娘多的是,何必盯着我家姑娘不放,我这胡子还想多留两年呢,这俩小家伙在一起破坏力实在惊人。”
秦雄可惜的抿了抿身边的酒。
而一旁的陈欣沂自打见秦谷的第一眼就打心底里不喜欢,一看秦谷面色不好,就将其当成了酒色财气掏空身子的花花公子,自然也没有给什么好脸色。
秦谷当然也不在意,真正在意的还是沈瑶,两人见面就是一个熊抱,沈瑶不住的拍着秦谷的膀子“听说你这二年出去行及冠礼了,身子板怎么看起来还那么羸弱,还能出去惹事不,别去了春十巷还要我帮你撑腰。”
秦谷也不见外,心中还是有些惊讶,这几年没见“大家闺秀”
怎么越发的有劲,出手像一头蛮牛,原本狼牙棒也换成了女生秀气的佩剑,也不拎在手里,斜挎在背后,看起来有些笨拙。
沈瑶自然看得出秦谷的二境武夫破烂底子,可是依旧玩笑道“世子这境界怕不是床上摸爬滚打来的,如此松散,多半是废了。”
一旁的陈欣沂自然在一旁讥笑,笑的是沈瑶句句荤话,不愧是春十巷出来的,说的这世子哑口无言。
秦谷偷偷凑到沈瑶跟前,有处好玩的地方,要不要一起去。
陈欣沂下意识的就拉一拉跃跃欲试的,轻轻摇了摇头“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别去。”
沈瑶示意没事,不必害怕,有我在。
秦谷自然听到了了闺中密语,耸耸肩一脸坏笑“怎么不敢啊,还是怕我把你卖了?春十巷出来个不带种的。”
“要不要打个赌,我赌你不敢去,要是你去了,今天晚上的酒世子我请了,不仅如此,还出千金送两位姑娘一人一份玉华香,是那个顶个的限量款,有玉华香坊印字的。”
沈瑶也是一脸坏笑,就看着秦谷调弄陈欣沂,沈瑶自然知道玉华香是秦谷的产业,毕竟这是当年看着秦谷研发出来的,若说第一个尝试此香的,按理应该算是沈瑶了。
陈欣沂自然也是有所心动,玉华香千金难求,若是拿去送给自己心仪的读书人,那还不是礼重情义更重。
陈欣沂被说出了心中痛处可是依然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冷哼一声。
秦谷自然也不会在多说,一把从马槽中拉出乌子,脸上戴上早就准备好的面具,随手丢给一个给沈瑶,二人的默契自然不用多说,沈瑶一步上马,伸手给陈欣沂。
陈欣沂皱了皱眉头“我没有面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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