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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洛基带着可笑的圣诞精灵帽，一晃头就会叮铃叮铃地响个不停，蓬乱翘起的上衣摆尖尖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小恶魔们撕扯着，稚嫩的童声像一把把小刀刮擦着他的耳膜：&ldo;小精灵，小精灵，你说圣诞老人能满足我的愿望吗？&rdo;&ldo;小精灵，你会唱圣诞歌吗？&rdo;&ldo;你见过圣诞老人吗？&rdo;&ldo;小精灵，你是真的小精灵吗？&rdo;

&ldo;有没有礼物要问你的爸爸妈妈，亲爱的&rdo;，洛基嫌弃地把鼻涕擦到他身上的小男孩拎远，然后搂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低声说：&ldo;圣诞老人都是骗人的，小笨蛋，看看你这漂亮脸蛋，脑子里空荡荡的能装下整个大英博物馆。

&rdo;

&ldo;你骗人！

&rdo;小姑娘低声反驳。

洛基按按被吵得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冷笑着说：&ldo;生活就是这么现实，宝贝。

如果真有圣诞老人，你以为我会在这里假装像小丑一样的圣诞小精灵！

呵‐‐小‐‐精‐‐灵‐‐&rdo;

看似柔弱的小姑娘忽然大爆发，拉着洛基的袖子，大声哭着控诉：&ldo;你骗人！

你骗人！

你骗人！

妈妈……说有圣诞老人的……你……骗人！

&rdo;

&ldo;怎么回事儿？&rdo;听见动静的值班经理赶过来，皱着眉头看向洛基：&ldo;小精灵，你要解释一下吗？&rdo;

&ldo;哇哦！

你通过了小精灵的考验所以你是今晚最幸运的小朋友！

&rdo;洛基一把抱起哭闹的小女孩儿，大笑着在原地转圈，随着音乐唱：&ldo;wewishyouarrychristas;wewishyouarrychristas;wewishyouarrychristasandahappynewyearwewishyouarrychristas;wewishyouarrychristas;

wewishyouarrychristasandahappynewyear&rdo;

脸上的泪珠没有擦干，小姑娘又开心的笑起来。

值班经理满意地点点头，洛基笑着回应，心里却狠狠地恶心了一下自己的拙劣表演。

&ldo;上帝，我看见谁了？&rdo;，巴奇拉着史蒂夫挤进一群小朋友中间，对又唱又跳的洛基努努嘴：&ldo;我简直要爱上平安夜了。

&rdo;

史蒂夫一脸迷茫地看着坏笑的巴奇：&ldo;那是谁？&rdo;

巴奇勉强憋住笑，抖抖肩膀：&ldo;索尔那个反社会人格的弟弟。

&rdo;

&ldo;他看起来和小朋友玩的很好&rdo;，史蒂夫不太能把这个笑容灿烂的瘦高男人和巴奇嘴里的反社会人格、尖酸刻薄联系在一起。

&ldo;一切都是假象&rdo;，巴奇清清喉咙：&ldo;小精灵，我要一份姜饼人。

&rdo;

和孩子们的尖细声音不同，成熟的男性嗓音熟悉得让他头皮一紧。

第一个反应是同学，但这个想法一闪过就自动排除了，他的同学们这时候都在曼哈顿开派对，谁也可不会出现在布鲁克林来买姜饼人。

那就只能是他了，洛基放下&ldo;咯咯&rdo;笑着的小姑娘，回身看着裹成狗熊的巴奇：&ldo;你从罗马尼亚回来了？我第一次知道，东欧的吸血鬼也过圣诞节。

&rdo;

&ldo;你跟圣诞老人走散了？&rdo;巴奇毫不客气地回敬：&ldo;小精灵，你的朋友们不是在曼哈顿吗？&rdo;

史蒂夫夹在两人中间，颇是尴尬地解释：&ldo;我们……嗯……我们是来买姜饼人的。

&rdo;

洛基指指围着他转的小朋友说：&ldo;跟他们一样？不过就智力水平而言，你们的确差不多。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