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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
楚寒渊怒不可遏,狠狠地将手掌拍在一旁的树上,那粗壮的大树竟被拍出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只见他双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浑身散发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史仕迁见状,急忙小步快跑过来,躬身道:“少爷息怒,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楚寒渊依旧怒火中烧,猛地站起身来,伸出手指直指苍穹,悲愤地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朗朗青天之下,直隶本应是富庶之地,可百姓却苦不堪言。
而那群狼子野心的家伙,却如同嗷嗷待哺的婴孩一般,贪得无厌,喂不饱,吃不够!
我大梁千年根基,难道就要毁在这群畜生手中?官逼民反的日子还会远吗?”
“这……”
史仕迁愣了片刻,随即再次躬身道:“少爷,咱们此次不就是为了管这档子事而来的吗?定要还百姓一个晴空万里,还大梁一个安居乐业。”
楚寒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叹息道:“这群畜生在这里一手遮天,盘根错节,关系复杂,想要整治他们,绝非易事。
他们如此嚣张跋扈,没有足够的底牌又怎会如此肆无忌惮?好了,咱们也走了三天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都了解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去会会他们了。”
说着,楚寒渊弯腰扶起还瘫坐在地上的宋宇乔,语气稍显温和地说道:“宇乔兄,莫要这般垂头丧气。
不日贤王就会到此,这可是皇上看了你父亲的奏折后派遣而来。”
史仕迁在一旁点头附和道:“宇乔兄,贤王殿下威名远扬,金鞭在手,上打皇亲国戚,下诛奸佞之徒。
宇乔兄,若你有胆量,待王爷来此,你就去辉瑞庄园去面见王爷大驾,王爷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王爷……太高了,我……我怎敢奢求。”
宋宇乔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惶恐与无助。
此时的他,衣裳褴褛,面容憔悴,哪还有昔日富家公子的模样。
“莫非三位是……”
宋宇乔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期待。
“我三人是王爷派来提前了解情况的。”
楚寒渊微笑着撒了个谎。
他深知,若直接亮出身份,眼前这个已经饱受折磨、担惊受怕的宋宇乔定会更加害怕。
宋宇乔听闻,眼中瞬间泛起泪花,“扑通”
一声再次跪倒在地,哭诉道:“三位大人,求你们一定要为我宋家做主啊!
我父亲一生为官清廉,为了这一方百姓兢兢业业,却不曾想遭奸人陷害。
如今,我宋家满门被灭,单留宋宇乔一人独活。
欲要仗剑报仇奈何手无缚鸡之力,欲要上告又无银钱赶路,一身仇恨无处安放求诸位大人申冤……”
说到此处,宋宇乔已是泣不成声,“我父亲常教导我,为官者,当以民为本,造福一方。
他一生都在践行此道,从未有过半点私心。
可那些恶贼,为非作歹民不聊生,我父不与同流合污,却枉受此劫。
这简直是老天无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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