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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教室在四楼长廊尽头,那边没有班级教室,而是两间各科任教老师办公室,学生都不爱去那边晃荡,免得一不小心就被哪个老师拎着耳朵进去训话。
而事实上呢,任教老师又主要是驻扎在年级办公室里的,这里顶多是作为他们的第二办公室。
了解到这一点后,诸葛霄去那边就更肆无忌惮了,反正一个办公室就偶尔有那么一两个老师,靠近走廊的窗户常年是关着的,用的还是磨砂玻璃。
诸葛霄不怕谁注意到他们了。
乔亦初摸出钥匙,在诸葛霄的注视下将钥匙对进钥匙孔,但不知紧张还是怎么,对了两三次才顺利插进去,转了两圈,听到锁开了的声音,诸葛霄在他身后率先伸直手臂将门推开,有些急地带着乔亦初从门缝里隐入,哐地一声将门踢上了。
还未转过身,就感觉到一双手将他翻了个个,猛地将他压上墙壁,诸葛霄哼了一声,紧接着唇上就压上了乔亦初的嘴唇,湿润而柔软。
他闷笑了一声,双手从乔亦初的腰身环过,在背后扣紧了,两个人抱得紧实,密不透风。
诸葛霄闭着眼睛,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唇齿间。
舌尖的触碰、摩擦、纠缠,每一丝每一毫都被清晰放大,甚至连唇畔厮磨间交换津液的声音也好像用扩音器放大了似的响在耳畔,听得人血液上涌。
氧气被挤空了,脑袋也晕晕乎乎的,但心脏却跳得激烈得不像话,震得胸腔都在隐隐酥麻。
不知道究竟是谁的舌肆虐在谁的口腔里,只知道撕扯,吸吮,舔舐。
不够,怎么都不够。
预备铃突兀刺耳地打响,把两人都吓得一个激灵。
乔亦初松开手,唇微微离开诸葛霄的,目光温暖如煦风,凝视着他。
诸葛霄伸出拇指擦了擦乔亦初因为接吻而显得饱满红润盈泽的嘴唇,笑道,“怎么好像你比我还着急?”
说的是刚才刚进门就把他压在墙上密吻。
乔亦初的手掌在诸葛霄的腰后交扣,闻言身子微微前倾,下巴垫在诸葛霄的肩膀上,“很奇怪吗?”
诸葛霄细细啃咬他耳朵上的软骨,嗯了一声,鼻音有点重,“我以为就我自己会想你想到忍不住。”
乔亦初低声笑了一会儿,“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但想念和欲望日益深入骨髓,超出控制。
有时候,仅仅只是一个隔空的视线交错,暧昧的电流就仿佛能把空气都点燃。
他们都是在玩火自焚。
“走吧,再不走迟到了。”
乔亦初松开手,擦了擦嘴唇,又拉着诸葛霄的手在他掌心里一捏。
老规矩,他先出去,诸葛霄晚一分钟再走。
“太短了啊。”
在乔亦初推门出去前,诸葛霄突然感慨,“十分钟的课间休息根本不够用。”
乔亦初低头忍着笑,但嘴角仍是止不住地上扬。
两个人的时间扣得非常好。
诸葛霄刚在位子上坐下,铃声就响了,铁梅走进来,照例先讲两句班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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