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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热切地教着女子如何换手,如何转腰,如何移动脚步,他有私心,所以就说跳舞的时候你的视线要一直望着我。
他有点洋洋自得,忘记女子最擅长唱情歌,唱情歌需要什么?脉脉含情的嗓子和脉脉含情的眼神,反倒是他坚持不下,先转开了视线,恶作剧成功的女子笑了。
就在此时哼唱的沙哑深消失了,温尔新眼中的一簇光亮也乍然熄灭。
跳舞的男女看向温尔新,遥远得很,女子向温尔新笑了笑,两个人转过身向一扇门走去。
温尔新看着他们打开了门走了进去,那扇门里的光让她感到一阵头疼晕眩,以至于被光刺到闭上了眼。
再睁开时酒吧只剩下在柜台闲聊的服务员,以及奇怪地看着她的金雅。
温尔新回去后,半夜将温故知吵起来,“你现在给我画个东西吧。”
温故知在电话里骂了她半天,他说画什么,都只能等他睡醒了再说。
温尔新再三要求他现在就要,“我会一遍一遍电话打到你同意为止。”
“我会关机。”
“温故知,你答应过我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动不动关机,你现在就要违反这个约定吗?你会被蓝猫劈死的。”
“你放屁。”
温故知恶狠狠地,从嘴里咬出三个字,温尔新笑着说:“那你就听话点吧。”
她挂了电话,坐在地板上开始喝酒,她喝不醉,一会在屋子里转圈,一会侍弄她从城带回来的馥花,她在凌晨起身,去狐狸的山里,将它们摘走了,只剩下没有开花的馥花幼株,继续在山里,扎根在粗厚的树身旁慢慢地长。
她仗着自己野蛮,狐狸都不敢惹她,将所有的馥花占为己有,她问狐狸我养它们,将它们移到大树荫下乘凉,是我让它们还能活下去,所以为什么它们不能是我的?她一点也不像温妈妈,狐狸更怕了她,在她回来的时候,没有狐狸愿意上门来,草花狐狸也不敢来找温故知了。
没多久温故知把画传给她,那上面是用墨水敷衍了几笔看不出脸的两个人,“男的,女的,啊,动物变成人,随便你怎么想,他们都在跳舞。”
温故知省略了一切,只有墨线妖魔般的扭动,他好心地用红色胡乱涂了几把裙子,正如他自己说的,跳舞的两个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温尔新让温故知白天把画寄过来,这次没有什么会让蓝猫天打雷劈的约定,温故知睡到满足才慢吞吞一会逗草花狐狸,一会追阿鸣,一会去爬奉先生窗,逗到夕阳,他一拍脑门才急匆匆将东西寄出去。
温尔新每天都去金雅带她去的酒吧,一开始她早上来,但几天不见那位女士,她问酒吧的人,才知道并不是每天都出现,有时是白天有时是晚上。
但她总会等到人的,人来了,她就是占据了最佳位置的人,她发现迷恋这位女士的人有很多,迷恋的人矜持而害羞,她望见迷恋的小姑娘一直追随着这位女士,从台上到台下,如果是首猛烈的歌,小姑娘就悄悄跟着台下的人一起狂吼,音乐停了,小姑娘用餐巾纸仔细印在额头,鼻子,擦脸汗,梳了梳头发。
温尔新观察了,送出了第一杯酒。
没接,她也不恼,她甚至每天都来,那人不在也不会觉得没趣,如今在酒吧形形色色的人,也一定如同那夜温妈妈和温勇所在的酒吧一样。
她每次送出去的酒都会被退回来,这次酒和人一起来了,温尔新眯着眼,看见这人刚从台下下来,她递出餐巾纸说你出汗了。
这人不接,温尔新说:“我不喜欢流汗的人对我说话。”
这人迟疑了一下,终于接过,温尔新拉开旁边的椅子让她坐,“你叫什么名字?”
温尔新不急,等着人回答,她自己说我叫温尔新。
“阿元。”
这人说,温尔新让人拒绝不了。
“阿元。”
温尔新问她:“你还会继续躲着我吗?”
靠近了看,阿元脸上有着不符合外表的稚嫩雀斑,稀散地分布在鼻梁和两侧脸颊。
“把酒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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