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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5章（第2页）

清欢没有回答，而是反问：&ldo;哥哥觉得呢？&rdo;

&ldo;那种情况下，是选江山社稷还是喜欢的女人，换作是我，我也会选择第一种。

&rdo;和国家与百姓比起来，个人的私心都要往后放了，更何况相爷并非不管不顾。

清欢笑了笑：&ldo;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rdo;

&ldo;是这个礼。

&rdo;祁缚明点头。

清欢又问：&ldo;倘若我就是那个清欢，哥哥还能如此轻松么？&rdo;

&ldo;那……&rdo;祁缚明认真想了想。

&ldo;怕是不行的，哪怕知道选择国家是正确的，私心里，我怕是也要恨那人入骨。

&rdo;

&ldo;因此母亲与姨母多年来一直恨他不是么？&rdo;清欢笑了笑。

&ldo;真要说错，他是错的，只是他错在不该殃及无辜，更不该依恃那位姑娘的爱肆意妄为，屡屡用言语伤害她。

&rdo;哪怕行为上总是口是心非，恶语一句六月寒，也会叫人心灰意冷。

&ldo;在理智上，他为仇恨所控，情感上又不断挣扎，最后走到那一步结局，实在是命中注定。

&rdo;

事到如今，清欢早已能平静理智看待自己生前的一桩桩一件件。

和为她义愤填膺的人比起来，她认为那人做错了，却并没有错的那么夸张。

&ldo;用一个国家去换一个人，换作是哥哥，哥哥会去做么？&rdo;清欢给自己倒了杯茶。

&ldo;更何况以当年胡人的行事，便是得手了，也不会放过那姑娘。

交出行军图与粮糙，几十万大军便要毁于一旦，敌军入侵，死的都是黎民百姓，相爷要背负更大的罪孽，多少家庭会一夕之间毁灭，人人成为亡国奴，难道就是正确？最重要的是。

&rdo;

她笑起来。

&ldo;那位姑娘已经放下，为何活着的人还痴缠不休？&rdo;

&ldo;使那位姑娘受尽折磨的是惨无人道的敌人，并非相爷，真要怨恨，更应该恨敌人不是么？相爷年轻时自负薄情，于感情上他有错，可于国家大义，他问心无愧。

&rdo;

只是后来遭逢巨变，太多走向，实非人力所能控制。

第1033章第九十九碗汤彼岸（五）

第九十九碗汤彼岸（五）

祁缚明与皇帝都是荆相启蒙教导成人，对于恩师，他们和父母的态度不同，他们更信任荆相，也更能体谅荆相。

可世上之事，各执一面，又如何能强硬去判断是与非。

清欢对祁缚明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捧了杯茶给他，微微笑道：&ldo;我倒是觉得，世上没有感同身受之事，那位姑娘所受到的伤害是实打实的，相爷一句话，便叫她心碎，相爷受仇恨所困不错，可他对那位姑娘所言所语亦是错的，这些都是事实。

如今已过去那么多年，那位姑娘早已身死成灰，何必再追问不休。

&rdo;

祁缚明见清欢与自己所想不同，忍不住就要反驳：&ldo;可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