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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1页）

&ldo;德金手里的磁带并不是唯一的。

不可能是唯一的。

你公公害怕一旦亮出一盘他在沃林顿用无论什么仪器录制的磁带，我们可能会要求勒令他交出所有磁带。

而且我们一定会尝试这么做的。

&rdo;

她显得有些困惑：&ldo;那些磁带里会录了些什么呢？如果对他不利，为什么不索性销毁掉呢？&rdo;

&ldo;也许他无法销毁，&rdo;我说，&ldo;它们对他可能有别的用途。

&rdo;

&ldo;这倒没什么大问题，&rdo;约翰说，&ldo;德金在故作姿态，这才是问题所在。

&rdo;他用掌根轻轻敲击野餐桌。

&ldo;我想他要放弃了。

我真这么想。

&rdo;

&ldo;现在这么想还太早。

&rdo;我马上说，但从玛蒂的脸上可以看出来‐‐她的脸比任何时候都更神采奕奕‐‐危害已经造成了。

&ldo;给他讲讲你在做的其它事，&rdo;玛蒂对约翰说，&ldo;然后我就得去图书馆了。

&rdo;

&ldo;工作天你把凯拉送到哪儿呢？&rdo;我问她。

&ldo;库伦斯太太家，她住在沿黄蜂山路往上两英里的地方。

七月份每天十点到三点还可以上假期圣经学校。

凯可喜欢圣经学校了，特别喜欢唱圣歌，还有在法兰绒贴画板上演示诺亚和摩西的故事。

校车把她送到阿琳家，我九点一刻左右去接她。

&rdo;她笑里带着一丝盼望，&ldo;在那之前她总是已经在沙发上睡熟了。

&rdo;

之后大约十分钟的时间里，约翰滔滔不绝地说着。

虽然接手案子没多久，他已经在很多方面作了安排。

一个加利福尼亚的家伙正在替他搜集有关罗杰?德沃尔和莫里斯?里丁的资料（&ldo;搜集资料&rdo;听上去比&ldo;打探消息&rdo;要体面多了）。

约翰特别感兴趣并急于了解的是罗杰?德沃尔和他父亲的关系，以及罗杰过去有没有关心过他在缅因的小侄女。

约翰还制订了一个用来尽可能了解麦克斯?德沃尔回到t镇后的种种活动的行动计划，为了这个目的，他还弄到了一个私人侦探的名字，那人是我的临时律师‐‐罗密欧?贝松奈特推荐的。

他一边说，一边从上衣内袋掏出一个小笔记本飞快地翻查起来，我记起我们通电话的时候他曾说过一段关于正义女神的话：给这提秤杆的娘们儿戴上手铐，用胶带封上嘴，正好配她的蒙眼布，强奸她，然后把她扔到泥里。

这个比方相对我们正在做的是夸张了些，但我在想，我们至少是在拿她推推搡搡。

我想象可怜的罗杰?德沃尔站在法庭前，从三千英里外赶来，只为接受对他性倾向的盘问。

而我不得不常常提醒自己，是他的父亲，而不是玛蒂、我或约翰?斯托尔把他推上那个位置的。

&ldo;约见德沃尔和他的首席律师的事有没有进展？&rdo;我问。

&ldo;这还说不准。

线在水，赌注在桌，冰球在冰上，选出你最喜欢的比方，把它们混起来，愿意的话慢慢瞧（这段话明显是语言接龙游戏，用各种比方来接龙）。

&rdo;

&ldo;你的铁棍在火里。

&rdo;玛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