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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ldo;你是谁？&rdo;我仍然用那个沙哑、虚弱的声音说，仿佛一个快死了的人躺在床上对家人吐出的最后几个字。

这一回下面没有动静。

我试图思考，挣扎着的大脑里唯一浮现出的是某部电影里托尼?科蒂斯扮演的哈里?霍第尼。

在这部电影里，霍第尼是一个碟仙占卜社团的离群之马，把全部业余时间用来寻找一种更好的灵媒。

他参加了一次降神会，在那里死人和活人交流是通过‐‐

&ldo;敲一下表示是，两下表示不是。

&rdo;我说，&ldo;你能做到么？&rdo;

笃。

它就在我下面的台阶上……但不是很下面。

离我五个台阶，六个，最多七个。

但没有近到我伸出手在空中挥几下就能摸到……一个我能想象得出的动作，但不敢想象自己真那么做。

&ldo;你是不是……&rdo;我的声音消失了，因为横膈膜没了力气，冰冷的空气像一把熨斗压在我的胸口。

我鼓起全部意志力又试了一下：&ldo;你是不是乔？&rdo;

笃。

那拳头又在隔板上敲了一下。

然后停了停，又听到：&ldo;笃‐‐笃&rdo;两声。

是，不是。

然后，不知怎么的我居然问出一个愚蠢的问题：&ldo;猫头鹰在这儿吗？&rdo;

笃‐‐笃。

&ldo;我该去找吗？&rdo;

笃！

这下非常重。

她要它们作什么？我可以这么问，但那台阶上的东西是没办法回‐‐

发烫的手指碰到了我的眼睛，我差点惨叫起来，紧接着意识到那是汗水。

黑暗中我举起双手，用掌根朝发际抹了抹脸，手打滑了，仿佛抹在油上。

冷归冷，我全身都浸在汗水里。

&ldo;你是兰斯?德沃尔？&rdo;

笃‐‐笃，它立刻回应。

&ldo;我在莎拉安全吗？我安全吗？&rdo;

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