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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按照君后这个说法,就无计可施,拿他没奈何了?”
“办法是有的,只不过要费些功夫,还请阁老耐心些。”
秦啸林双目如炬:“此话当真?君后真有办法说动他?”
慕语迟目光淡然,眉宇间却尽是上位者的自信与威仪:“能不能说动,日后自有分晓。”
秦啸林心头一震,心中有了计较:回头得提醒那几个小子,与这位打交道得谨慎些。
“那老臣静候佳音。
臣等告退。”
说完和众臣联袂离去。
谢轻晗无奈地道:“秦阁老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有时候直得让人受不了。
杜老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自会处理。”
“既然敢应他,我就做得到。”
慕语迟端起酒喝了一口,笑道:“难为他能忍到婚礼结束。
在这些朝廷大员看来,十三公子只是奉命行事的杀手,没真才实学可言,不过就是为人正义些罢了。
而碧霄宫掌门一职也只是我师父为了保全仙门弟子的权宜之计,是个无用的闲职。
所以他们认为我不具备辅佐君王的能力,认为我没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只是因为你的坚持才隐忍不发。
众人都想着走一步看一步,日后再视情况跟你沟通。
只有秦阁老,他不怕扫你的兴,也不怕被治罪,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我的本事,生怕我媚主误国。
这样一心为国事操劳的人你该重赏。”
“他给你出难题,你却要我奖赏他。
你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难不倒我的就不算难题,你不必担心。”
慕语迟瞥了眼老榕树道:“我还要跟秋渐离谈事,先走一步。
雨下大了,你当心着凉。”
待她离去,谢轻云从榕树上跳下来。
他步伐迟缓,气色非常糟糕,宛如缠绵病榻多年的人,已时日无多。
“今日之事只是开头,往后阿呆不知道还要受多少刁难。
二哥,你切莫让她受委屈!”
谢轻晗剑眉轻蹙:“还叫她阿呆?不怕雪千色淹死在醋缸里?”
“突然间要对她改称呼,我还真做不到……以后我会注意的。”
谢轻云苦笑,“出了这样的事,我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有些伤痛可以安慰,有些伤痛则只能靠时间。
与其说些无关痛痒的话,不如多给她些时间和空间,等她自愈。”
“是啊!
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二哥,我心中有个疑问。
虽说你们相识日久,可你们只见过几次面,寥寥无几的书信往来也多由旁人代笔,还只说正事,连句问候都没有。
可她……为什么会答应嫁给你?”
谢轻晗望着雨幕,面有愧色:“那夜她刚苏醒,神思不清,错把我当成了顾长风……我……我和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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