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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无力的摇摇头:“没有。
就是走累了。”
洪伯愁苦的叹了一口气:“听老辈人说,撞上这种事,一定要杀只雄鸡,去观里烧香去邪,再求道平安符的。
小娃娃家还要讨碗符水喝,压压惊。”
可是,现在,上哪里去找雄鸡?
略犹豫,他又道,“也许野鸡也是行的。
家里刚好还有一只刚腌好的野鸡,是公的。
云哥儿,明天你不要进山了,陪我去一趟观里。”
那怎么行?按牛头坳村的规矩,亲人过世,头七天里,天天要供奉一日三餐的。
沈云想都没有想,摆手回绝了:“我真的没事,不用了。
我前些天路过那里,观里的荒草都快有一个人高了。
原来的主持也不知跑哪里去了,我们去了,要找谁做法求符?”
洪伯也有一年多没去过观里了,闻言,只好罢:“我再想想办法,先吃晚饭。”
吃过晚饭,他想出办法来了——他在床头的小钱罐里翻了半天,最后从中找出一枚最旧的铜钱,细心的用红线串起来,亲手给沈云戴在脖子上。
“云哥儿,老辈人说,铜钱越旧,越能镇邪。
这枚铜钱,你千万莫离身。”
他反复叮嘱道。
“哎。”
其实,沈云本来就不信鬼神。
读了太师祖写的数十本手札之后,长了不少见识,更加不信。
只是,看到自己随意编出来的一句谎言,却搞得洪伯如此紧张、不安,心里非常过意不去。
他愧疚的配合着戴上旧铜钱,满口应下。
听到洪伯又提到“老辈儿”
,他心中一动,脱口问道:“洪伯,什么是道?”
洪伯愣住了:“道?什么道?去县城的道,你不是很熟吗?”
转念一想,反问道,“云哥儿,你是想回石秀县吗?不认得道?”
沈云虽不知师父反复提到的“道”
是什么,但是,他用脚趾头也猜得到,此“道”
非彼“道”
,绝非洪伯所说的意思——后者分明是路的意思嘛,三岁的小娃娃都知道的,师父岂能不知?
“不是。”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心里更感无力,“拳馆都被烧了,馆主大人和傅大哥都去了省城,我回石秀县做什么?”
“眼下,省城也去不成啊。”
洪伯唉声叹气的连连摇头,“查大帅的兵还围着呢。
快一年了,外面的人进不去,里头的人也出不来。
唉,孽啊!
也不知道先生现在怎么样。”
那次,听云哥儿说,仙符兵在附近的官道上搜叛军余孽,可把他给吓坏了,连着好些天,天天要跑去官道上打探三次,生怕仙符兵找到这边来祸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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