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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溯月师兄看来情况是这样的。
洛桪问潇蔷怎么回事,她便放下手里的胭脂盒,顺从地认罪了。
潇蔷已死,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夺舍,顶着潇蔷的皮囊身份干的。
至于失窃密卷的下落,她绝不能说。
“我真不敢相信潇蔷师姐竟然就这么没了……那魔修当真可恨!”
“一定要引天雷将她劈成飞灰!
魔修没一个好东西!”
“……”
在愤愤不平的喧闹中,溯月一把抱住了从潇蔷身边离开的妙果,紧紧地像是害怕失去她。
很快他自己又放开了。
退回到师兄的立场,克制道:“真是万幸,魔修杀人如麻,还好那魔修没有动你。”
“……”
妙果懵懵懂懂地看着他,说谢师兄关心。
然后她隔着人群与被压住臂膀的潇蔷对上视线。
“……”
“……”
潇蔷先别开眼。
一只菜粉蝶从妙果的小挎包里钻出来,停在她的肩膀上,溯月看见了,抬手欲赶。
妙果护了一下,她对溯月道:“我喜欢蝴蝶,能养吗?”
溯月:“少主喜欢,我去给你抓好看的,有花纹的。
这种不好看,也没什么灵力,很快就死了。”
“我就要这个,求求溯月师兄了。”
“……那好吧。”
蓬莱仙岛有水牢,牢房的每个角落,细致到束缚手脚的锁链都刻着一种熟悉的花纹——只要这花纹在,任何力量都会被压制得死死的。
她的梦里永远有这样一个花纹的血色法阵,正中心关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男子。
她忘了他的脸,忘了他的声音,可忘不掉他的存在,忘不掉她从神木族来。
冰凉的水漫过台阶,打湿妙果的靴子。
她觉得水声好听,就反复踩了踩。
“你来了。”
潇蔷,不,应该是夺舍了潇蔷的魔修,只露出上半身在水面,双臂被高高吊起,不复光彩照人,形同女鬼。
她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做成深水池的牢房里,无端显得空旷。
菜粉蝶扑闪扑闪,停在妙果的指尖,拨弄着自己蜷曲的口器。
“多谢你教我养出这个小东西,”
妙果蹲下来,她另一只手捧着脸,看着水中的魔修,心情很不错,“我可以让你换个死法,毕竟这身体的主人以前送过我好闻的香粉,我蛮喜欢她。”
所以不忍心看她被雷劈成焦尸。
魔修嘴角勾了勾,觉得新奇:“你也会不忍心?你是天生做魔修的料子,你这样没心没肺的修士,成不了仙,做不了神。”
这个蓬莱少主,明知她是魔修,对她所作所为装作不知就罢了,还从她这里学些歪门邪道的小法术,怎么看都是烂透了,坏到了骨子里。
菜粉蝶飞起来,停在妙果的蔷薇头饰上。
她用手拨拉一下凉水,不生气也不恼怒,反而继续请教:“我按照你所说的,装成单纯无知,柔弱可怜的样子,最大程度利用我的脸,是有了一些收获,可是我迷惑不了杜衍。”
他近来甚至越来越不愿意见她了,每次不小心看见她的脸,都捂着心口很不舒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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