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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幼清想到了什么,她看着除去菜碟外空空荡荡的桌子,心忽而一颤,“我放在桌上的桂花糕呢?”
春寒一愣,低着头怯懦道:“方才……奴婢见着糕点凉了,以为姑娘不爱吃,便……拿去丢了。”
“谁准许你丢了的!”
宋幼清心中顿时空落,继而怒斥,“又是谁准你动我的东西!”
春寒惊吓地跪在地上,“姑娘,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姑娘饶了奴婢吧。”
宋幼清一见如此,镇了镇神,便知方才自己有些失了智,她长舒了一口气,将怒意压下,“无事了,你退下吧,将东西撤去。”
“是。”
春寒立马起身,慌乱地将桌上的菜碟子一并收了起来,“奴婢退下了,姑娘好生歇着。”
春寒匆匆往外走去,差些绊倒在路上,不是说苏五姑娘是府中脾气最好的姑娘吗?为何她才来第一日便遇上这番情景。
宋幼清坐在床榻上,捂着自己的头,方才她自己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她往日并不易怒,今日究竟是怎么了,不过是几块桂花糕罢了……
宋幼清刚想重新躺回床榻上,却听窗台上又传来异响。
石子击落声有些熟悉,宋幼清知晓来人是无南,可她如今不知该如何面对李承珺,便坐在床榻上未动。
可窗外的响声并未停歇,不见着宋幼清来,无南也未离开,一声接着一声,宋幼清思绪更为不宁。
她站起身来,走到窗子旁,将其打开,“这么晚了,无南侍卫又来做什么?”
无南一脸焦灼,“苏五姑娘,还请你去看看我家主子吧,主子他出事了!”
宋幼清一滞,不由得也有几分迫切,“他怎么了?”
“姑娘随我去一趟王府吧,去了就知晓了。”
宋幼清看了无南一眼,收回目光,愈发冷静下来,“无南侍卫找错人了,请回吧。”
若是李承珺真的出了什么事,找她又有何用?如今无南不过是以此说辞又骗她罢了。
“苏五姑娘,真的,无南并未虚言。”
无南低下头来,“王爷今日入了宫,受了重伤,如今伤虽止住了,可还未醒来。”
宋幼清双手缓缓握紧,故作疏离,“我又不是大夫,你找我去有何用?”
“苏五姑娘当真那么绝情?”
无南闪过一抹失落,“主子今日入宫也是为了苏五姑娘,可苏五姑娘这般淡漠,叫属下也寒了心,主子姑娘做了那么多,当真是不值得。”
他叹了口气,转身欲走,“罢了,今夜就当属下并未来过,姑娘好生歇着吧,日后……属下也不会对主子提及今日来找过姑娘的。”
宋幼清愈发不安,既然无南都特意来寻她,想来是伤得不轻,“等等,我随你去一趟就是。”
宋幼清并未瞧见,无南眼中闪过一抹光,他回过身来,朝着宋幼清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多谢苏五姑娘了,姑娘身子不便,属下已在苏府侧门外备了马车。”
宋幼清点了点头,从窗台翻出。
“苏五姑娘,您小心些。”
无南有些心虚,若是让主子知晓姑娘是翻窗出来的,会扯到伤口,他怕是又少不了一顿打。
府中之人都在自己院子里面壁思过,宋幼清轻而易举地便从苏府侧门走出而上了马车。
一路上宋幼清焦躁不安,一回接着一回询问着无南:
“他是如何受的伤?”
“可有大夫替他瞧过了?”
“他何时入的宫,又是何时受的伤?可是李驿昀伤得他?”
……
听得她这么问,无南愈发心虚,只得马不停蹄往晋王府赶,“马上就到王府了,姑娘到时亲自问主子吧,有些事属下也不知。”
马车刚至晋王府,无南还未来得及停下,就见宋幼清毫不犹疑地跳下了马车,急匆匆就往晋王府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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