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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
江序虽然平时很爱炸毛,但遇上正事的时候,每次倒也很听话。
他坐在柜台后的竹椅上,撩起裤腿,一动不动。
陆濯则顶着自己昏昏沉沉疼到欲裂的脑袋,拿出药,半跪在他跟前,用棉签蘸着碘伏,小心地一点一点碾涂着,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在最美好的年纪,一个又酷又帅,一个漂亮可爱,阳光煦暖落下,简直郎才郎貌,岁月静好。
但一个受伤,一个发烧,长身体的孩子还一顿都不能落。
于是被陆濯冷声呵斥了一句后就被彻底晾在一边的花哥,看着这一幕,闭上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就咬着牙,转过身,系上围裙,抡起大勺,没好气地吐槽道:“我这又当爹又当妈的,怎么还不能落个好!”
菜籽油在年岁久远的大铁锅里,噼里啪啦地冒起了泡。
等江序上完碘伏,陆濯也吃了退烧药后,一顿勉强还算色香味美的早午饭已经被端上了餐桌。
“你说说你们,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能干个啥!
以后遇到这种事了,能不能先叫大人,不然回头还得我来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花哥心里明显有无限的怨气,把碎花围裙一解,露出自己手臂上的两条大青龙,嘴里忍不住还在絮叨。
陆濯则像是完全没听见,只是无动于衷地给江序夹了筷子鸡蛋:“尝尝味道。”
再次被无视的花哥,围裙直接一扔:“嘿!
你这臭小子……”
“哇!
花哥,好好吃啊!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眼看花哥就又要讲起道理,江序连忙刨了两口饭,真诚捧场道,“难道你真的是个天才!”
“那可不!”
花哥瞬间得意,“我们川渝男人哪个不是会烧菜做饭的耙耳朵,我还指着这个讨老婆呢。”
“嗯。”
陆濯应了一声,“所以现在也没讨到。”
“……陆濯!”
花哥显然已经忍无可忍,啤酒瓶盖一撬,大喊道,“你个臭小子,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而且你好意思说我吗。
你自己讨到老婆了吗!”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原本认真干饭的江序突然警铃大振。
完了完了,这下可能要戳到陆濯的痛点了。
因为陆濯讨的不可能是老婆,只能是老公啊!
万一陆濯因为
()这个敏感多想了怎么办!
江序立马抬头,刚想飞速打个圆场。
花哥就又开了口:“哦,不对,我忘了,你不是讨老婆,你是讨男朋友。”
江序:“???”
花哥这都知道?!
而还不等他震惊于陆濯到底和多少个人说过这件事情,花哥就又继续语出惊人:“但你男朋友也没讨到啊!
你暗恋别人那么多年,为人家守身如玉,发愤图强,朝思暮想,结果是不是到现在连人家联系方式都没有,甚至面都没有再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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