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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打开涂笼鑽入其中。
千代与清少纳言面面相覷,有些搞不懂状况。
房外一阵藏人的杂沓声由远而近的经过,高喊:「皇上、皇后娘娘,您别躲了,快出来吧!
」声音闻来颇是沙哑,喊到都已失声了。
之后追喊声离卧室越来越远,直至不可闻。
千代与清少纳言相视而笑,帝后俩又调皮了。
升殿的殿上人则随之在后,但他们的目的不同,如此大好机会能接近宫廷女官怎能错过?齐信之君前来的缘故就是欲为上次的态度赔罪。
他坐在帘子之外,喊道:「少纳言、少纳言,你在吗?上回真的非常抱歉,你能听我解释吗?」
他的嗓音带着无比诚意,千代怜悯着他,故以眼神问清少纳言:「回应吧!
好不?」
清少纳言瞅着涂笼,似乎担忧隔墙有耳,但还是将身子挪至帘前,问:「怎么了?」她刻意压低声音。
「一切皆出自我的衝动,实在抱歉,岂料你今日还愿同我说话,好厚待我啊!
」齐信一闻得清少纳言的口述,感动不已的道,他本以为她不会再有见窝囊的自己的想法。
千代打开涂笼的拉门,进到里头,以防帝后二人窃自听着清少纳言与齐信的谈话。
她与二人聊起天来,学外国的上流社会,从天气问题开始切入。
清少纳言用朋友关怀的口吻道:「你来岂有不见之理。
只是你还年轻,紫壶已凋,该寻紫藤。
」
天皇耳细听闻外头有吱吱喳喳的谈话声,遂问:「外头是谁在与清少纳言说话啊?」
千代不慌不忙的答:「就宰相中将,算是常客了,他与少纳言时常切磋诗文,我们也都司空见惯了。
」她已练就说谎不脸红的境界了,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太大的谎言,只是不同情境下而已。
「可是不打不相识吶!
之前他不晓得听信什么谣言把少纳言贬得很厉害,如今已昇成这般情谊。
」定子頜首笑道,她乐见如此发展。
天皇急地追问,恐是日理万机事务繁忙早已忘却,他就怕只有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宰相中将一度以为少纳言沽名钓誉,非真才实学。
是在后来的诗信往来才冰释前嫌,您难道忘记啦?宰相中将时任头中将,原本他只要一听到少纳言的声音,便会以袖子遮脸,一副恨透了少纳言似的。
后他因值忌避留宿殿上间,许多有头有脸的人都去陪他了。
当时几人聚在一块,聊到少纳言,本想说少纳言会前来攀谈什么的,结果等着等着,她全然不理睬。
几人便商量写个信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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