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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阿渔掩好身后的被子,徐潜也睡了。
翌日清晨,不知是谁先醒的,又是谁先抱谁的,反正分离两晚的小两口非常自然地恩爱了一回。
“累不累?”
徐潜有些担心地问。
阿渔想笑,他这是把她当纸人看了吗?
埋在徐潜怀里,阿渔羞涩道:“真累我会告诉你,以后别问了。”
徐潜颔首,心里却下了决定,今日起,每个月他最多碰她十次,如此她定能休息好。
夫妻俩达成了默契,阿渔再也没有一大早就犯困的情形了。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
傍晚国公府东西两院共聚一堂,吃元宵赏月。
阿渔与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陪徐老太君坐了一桌,旁边那桌便是徐演五兄弟。
阿渔落座后往隔壁桌看了下,发现她只能看清徐演、二爷的脸,阿渔便专心陪徐老太君说话,再也没有往那边看过。
徐演却状似无意般看了几次阿渔。
她嫁进徐家没多久,徐演就受伤休养了两个多月,这期间徐演除了关心自己的身体便是怨恨容华长公主,并没有想到阿渔,现在离得这么近,宴席持续地时间又足够长,徐演终于得以认真打量阿渔了。
多讽刺,他瘦了几圈更显老了,阿渔却被五弟滋润地越发娇媚可人了。
光是一个念头,徐演就想了,只他神色严肃地端坐,又有桌子遮挡,任谁也瞧不见他桌下的情形。
徐演垂眸,一盅一盅地饮酒。
二爷、三爷、四爷知道长兄心里难受,都没去打扰他,低声聊些家国大事,徐潜与兄长们聊不到一处,扫眼天边的明月,他忽然想快点结束这宴席,陪小妻子去街上逛逛。
女眷们吃饭很快的,为了等男客才留在桌旁闲聊。
男人们都好喝酒,老、少两桌加起来喝了六七坛美酒了,饭菜几乎没怎么动过。
徐潜不喜喝酒,见阿渔吃完了,他径直起身,走到徐老太君身边,面无表情地道:“母亲,我与阿渔约好去街上赏灯,不知可否先行告退?”
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都诧异地看向这位最不通风月的小叔。
阿渔趁机收敛起惊讶,及时配合徐潜的谎言,起身看向婆母。
儿子儿媳恩爱,徐老太君很欣慰,痛快放人道:“去吧去吧,晚上天冷,阿渔记得披上斗篷。”
阿渔笑道:“多谢母亲提醒,我这就回去取。”
说完,在二夫人等人促狭的目光中,阿渔小鸟依人地跟着徐潜走了。
世子夫人小赵氏等四个侄媳妇都羡慕地看着五叔五婶的背影,谁说五叔刻板无趣的,瞧瞧,徐家老少十一个爷们,除去两个还没成亲的,就五叔陪五婶去赏灯了。
几个小媳妇不禁幽怨地望向自家相公。
世子徐慎才经历父母大吵母亲离家,自然无法带妻子去逛街,他不带头,徐二、徐三、徐四也不好开口了,更何况,祖母年前就下令今年正月全府上下都要谨慎行事,五叔刚成亲难免要腻歪下,他们小辈可不敢公然违背祖母的命令。
春华堂,阿渔一边系斗篷一边好奇地问徐潜:“怎么突然想去赏灯了?”
徐潜没什么好瞒她的,冷声道:“胜过喝酒。”
阿渔愣住,旋即失笑。
既然徐潜想躲酒,阿渔就开心地随他出门去了。
上元佳节,京城连续三晚没有宵禁,主街上灯火辉煌,热闹胜过白日。
人多拥挤,一下马车,徐潜便握住了阿渔的手。
他的手又大又暖,阿渔依赖地往他身边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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