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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窗外传来无羁的声音,“妖孽,我劝你不要负隅顽抗,只要你乖乖离去,便饶你一条性命。”
相善阴森发笑:“你以为凭着几张黄纸经文,就能困住本座吗?就是你祖师爷来了,本座都不放在眼中。”
滑落音,相善抬臂挥扇,屋外忽然邪风飒飒,张贴的经文哗哗煽动,有的直接被吹走。
门被“嘭”
地吹开,无羁一袭红宝袈裟,手执法杖站在门槛外。
相善毫不意外,抓起地上霓罗,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低声,“我今日就让你好好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霓罗念咒撑开金莲伞,万丈金光从斋院中漏出去,破浪般驱赶妖塔周围的妖雾。
相善仰头,就在金莲伞即将盖下时,折扇如刀,白光似闪电割裂伞布,转瞬便烧毁殆尽。
法器烧毁,霓罗才知道相善的法力有多高,想到这么久以来与他同床共枕,便觉得后怕至极。
无羁惊讶这妖怪,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解开身上方形袈裟,旋向相善,再出降妖法杖。
相善折扇变成一杆红缨银枪,逗趣似的接下他一杖,两人就此展开搏斗。
无羁突然虚晃侧身,枪头刺入房柱,正要趁机杀妖,不料相善一弹枪尾,正好击中他腹部。
无羁被打到墙根,迅速抹去嘴角鲜血起身,一个白影就到了面前。
红缨枪直接刺穿他右胸。
“唔~”
“师兄”
霓罗从后面袭击,早有预料的相善突然怒目,回身巧劲一掌,震断她的筋脉。
“噗”
,一口鲜血喷出,霓罗青丝散落两颊,悠悠清眸水意迷蒙,月色的脸颊上血迹斑驳。
相善突然又换上一副柔肠,蹲身为她擦去脸上血点,“非要这样,你才能对本座听之任之吗?”
霓罗功力已折,连说话都费力,沾血的唇艰难嚅动道:“你实在令我胆寒。”
相善笑眸淬毒,杂糅着冰冷,“不怕,日后惯了就好。”
霓罗未听尽人言就昏厥过去,相善拦腰抱住,瞥了眼梁上等候多时的黑猫,“他交给你了。”
“祖上放心,属下一定办的妥妥当当。”
它谄媚地说。
*
霓罗沉睡中一直噩梦不断,她听到孩童的哭声、金甲兵器的叮咣、以及惊天浩瀚的雷声。
她看到身着铠甲的禁军高举火把,将一群身着粗衣麻布孩子围在焚火台,那些孩子都不过六七岁的模样。
“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孩子们纷纷哭求,冰冷的禁军却如同木桩,会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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