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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山里的匪类?我家女婿现在屋里养病,你们要是惊扰了他,可如何是好?”
一边说着,屋内便传来曲莲的惊叫。
那打头汉子目光一闪,便不再理会那老妇人,抬脚便走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一股浓浓的药味便迎面而来。
几个汉子将那小小的东厢房几乎填满,那打头汉子走进屋子,便看到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伏在床头背对着他们瑟瑟发抖,床上还躺着个半起了身的男子。
那男子一脸蜡黄,嘴唇青紫,眼眶通红,气色十分糟糕。
见到他们闯进屋子,又吓着那女子,面上十分气愤,却哆哆嗦嗦的喘不上气来。
☆、035曲莲气恼
那打头的汉子见裴邵竑侧躺在床上,脸色蜡黄,连句整话都说不出口,只是嗬嗬急喘,心中便有些了动摇。
此时那洪婆子也闯进屋内,挡在二人身前,怒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得就直闯我家?”
那汉子狐疑问道,“这当真是你女儿女婿?”
“不然还能是谁?”
洪婆子怒道,“我女婿生了重病,我家又是种药为生,便来我家养病。
他方好了些,若是被你们惊扰犯病,可如何是好。”
一边说着,床上的裴邵竑便如同配合她一般,伏在床头开始剧烈的咳嗽。
那咳嗽声一声重似一声,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他这般咳嗽,那几个进了屋的汉子不禁变了脸色。
其中一人凑到那打头汉子跟前,低声道,“不是肺痨吧?”
那打头汉子闻言,面色虽也变了变,却不像那几人般慌张。
他看了看床上的裴邵竑又看了看伏在床头瑟缩的曲莲,突然大步的走了过来。
一把攥起了曲莲的腕子,那汉子不理会她的尖叫,生将她的手掌翻了过来。
打眼一看,那汉子便蹙了眉头。
心想道,那人只说霸陵侯世子带着夫人前往庐陵,却未曾提起这夫人出身哪家哪户。
不管如何,能嫁入侯府的闺秀,必不会像这妇人般掌心粗糙,布满薄茧。
那汉子此时疑心已去了大半,又想到恐怕真是丢了那霸陵侯世子的踪迹,心中不免满是火气。
他低头看着曲莲那一样干黄的脸色,重重一哼将她的手摔了开来。
曲莲不妨他如此用力,手背便狠狠磕在床沿。
手背与坚硬的杨木相撞,疼的曲莲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她还来不及看自己的手背,便看到裴邵竑扶着床沿的手青筋暴起。
顾不得手背锐痛,她忙按住他的手背,抬眼看着他仿佛要冒火的眼睛微微的摇了摇头。
看她仿佛要急出泪水的眼睛,裴邵竑压住了心中的怒火,便又伏在床沿干咳了起来。
那几个汉子见问不出什么,便带着怒意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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