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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esp;&esp;她等方寂雪开口。

&esp;&esp;孽徒也好，叛徒也好，混账也罢。

&esp;&esp;没什么字眼儿是不能接受的了。

&esp;&esp;方寂雪只静默看着她，无论是面容，亦或是眼眸深处，皆毫无情绪。

&esp;&esp;就如一千年前亲手处死她时，如出一辙。

&esp;&esp;两人僵持一瞬，却似漫长。

&esp;&esp;终于，他的唇，动了动，开了口。

&esp;&esp;“你，是谁？”

&esp;&esp;一时间，楚微凉心中不知是该是狂笑，还是痛哭。

&esp;&esp;是谁？

&esp;&esp;我是谁？

&esp;&esp;哈哈哈哈哈……！

！

！

&esp;&esp;她以为的刻骨铭心的冤屈，仇恨，所有的一切，原来在他这里，都是不值一提。

&esp;&esp;他连她是谁都忘了。

&esp;&esp;他根本不记得她长得什么模样了。

&esp;&esp;呵呵，好。

&esp;&esp;很好。

&esp;&esp;楚微凉眉间轻轻一拧，仿佛那些美丽，也一瞬间随之碎了。

&esp;&esp;她纤细的手，慢慢抬起，停在自己与方寂雪之间。

&esp;&esp;映着万象大阵的紫光霹雳，两根柔软的手指捏在一处，随着他的瞳孔慢慢缩紧，轻轻捻诀。

&esp;&esp;之后……

&esp;&esp;啪！

&esp;&esp;一个响指。

&esp;&esp;她眼尾随之一垂，甚是惋惜。

&esp;&esp;又美丽，又可恨。

&esp;&esp;万象阵上，那之前被她弥补的漏洞，瞬间撕裂开来，炸开无数冰裂，向四面八方飞快蔓延开去。

&esp;&esp;封豨趁机一鼓作气，嗷地一声撼天动地咆哮，将大阵撞个口子，闯了出来，直扑方寂雪！

&esp;&esp;“玩死他，随便你！”

&esp;&esp;楚微凉低声命令。

&esp;&esp;嗷呜——！

&esp;&esp;封豨本就对方寂雪和安南婵这对狗男女记了仇，现在不用她命令，也要把他俩撕烂。

&esp;&esp;一时之间，恶战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