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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卫里依旧是她记忆中的模样,只不过灰白色的双人洗脸池上,只有时嘉琛一人的洗漱用具。
江予乔从袋中取出新买的明黄色马克杯,又拿出牙刷牙膏,放到时嘉琛那只黑色的马克杯旁边。
做完这一切,她后退两步,托着下巴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又强迫症似的,将两人的牙刷刷头调整成同一方向,这才满意了。
之后,她又将自己的毛巾、浴巾、干发帽一一放置到相应的位置。
再次环顾四周,江予乔有种记忆与现实交错之感。
她吸了吸鼻子,眨眼压下此刻一涌而上的百感交集。
下一秒,她注意到洗脸池上的花瓶里并未像以前一样,每日放一枝鲜花,便转身跑出去,扬声问:“卫生间花瓶里怎么没有花了呀?”
时嘉琛在中岛台前忙碌,略略抬眸,说:“没人照料。”
江予乔噎了噎,而后心间涌起丝丝蜜意,双手背在身后,抿着笑走过去,隔着中岛台看向他说:“下午出去买点花吧,没有花总觉得少点生机。”
时嘉琛低头切牛肉,状似不经意地说:“我可能抽不出时间照顾你的花。”
江予乔觑觑他,接收到信号,故意咬字模糊:“那我就辛苦点,多往你这里跑几趟喽。”
时嘉琛没有看她,可面部表情却柔和许多。
江予乔压低上半身,侧着头仰脸看他,继而轻笑出声。
时嘉琛恰在这时抬起头,攫住她的目光,纹丝不动地看着她。
江予乔被看得头皮发麻、脸颊发烫,直起身想要躲避他的视线,可又强行理直气壮地看回去,抬抬下巴:“看什么?”
时嘉琛哂笑,低头将处理好的牛肉放在盘中备用。
江予乔捏拳挥了挥,没什么力度地警告:“笑什么。”
“江予乔。”
时嘉琛忽然抬头连名带姓地叫她,像是猎人在黑夜中发出狩猎的讯号。
江予乔心脏突地一下,瞪圆双眼,微微后退。
时嘉琛眼眸微眯,意味深长道:“我不介意先来点餐前甜品。”
江予乔一哽,呆滞得像姚曼莉那只刚到新家的小狗。
她原地怔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抬手摸了摸滚烫的耳朵,转身往客厅走了。
直到打开电视,屋子里响起除了他们两人之外的话语声,江予乔才稍稍平静下来。
她捞过抱枕垫在胸前,悄悄地朝厨房看了眼,而后忍不住挽着笑低声自语:“臭男人。”
午饭虽然简单,但两人在笑语中却吃得格外温馨满足。
吃完饭后,时嘉琛收拾厨余垃圾,江予乔手背撑着腮帮,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翻看附近电影院的售票信息。
看了一会儿,她抬头问正在擦中岛台的时嘉琛:“有文艺爱情片,爱国献礼片,你想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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