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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敌不动我不动,让李焱将所有能调动的军队都调过来,以抵御拓跋漠。
林越与李玉宵同时进来,燕瀛泽将手中的折子让李玉宵过目,然后道:“你看完了可觉得有何不妥?如今你是监军,这些便要从你手中送出去。”
李玉宵摇摇头,燕瀛泽道:“那便盖上你的印鉴发出去吧,刻不容缓。”
李玉宵拿着折子出去后,燕瀛泽将手中的画轴打开,重新取了一张白纸,匆匆三笔两笔将画上的人临摹了一遍,虽然看起来粗糙,但是也有了七分像。
林越在旁边看着燕瀛泽画画,啧了一声道:“你什么时候居然也对女人感兴趣了?”
燕瀛泽没有理他,只是将手中的纸上面的墨渍风干,然后递给他道:“你去交给司马老儿,让他帮我跑一趟。
将这个东西想办法交给百里晋,并且带一句话,就说要想要这幅画,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林越接过画纸笑道:“司马南一个快意江湖的神偷,如今都成了你的狗腿子了。”
燕瀛泽坐在案前,想起林越的话。
他燕瀛泽何其有幸,能有这么一群肝胆相照的朋友。
他扶了一下额头,连日来的疲累让他的头有些痛,现在白子羽总算清醒了过来,他才真正觉得有些累了。
他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趴在桌子上想着调兵对策,眼珠转来转去,然后落在了那个装着面具的盒子上。
他拿过盒子打开,将面具拿在手中,触手冰凉,然后他便又趴回了桌子上,脑中不自觉的开始想着白子羽的事情。
“丧门,子羽,赵天麟,国师……”
燕瀛泽开始碎碎念起来,“李丹国,丧门,赵天麟,子羽,国师……”
猛然,燕瀛泽脑中闪过了一丝光亮,他忽的一下坐了起来,脑中的那一丝光亮越来越明显,他的喉结动了一下,再仔细想了一下,自语道:“难道子羽你竟然就是前朝太子么?”
赵天麟既然是丧门的门主,而白子羽又是赵天麟,偏偏丧门又想要取李焱的性命,还与李丹国合作。
燕瀛泽不笨,这许多条线索串联在一起,他便得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答案。
赵天麟姓赵,而黎国的国姓便是赵。
可是燕瀛泽转瞬便陷入了另一个迷沼中,若是白子羽是前朝太子,他为何要娶仇人之女?
燕瀛泽刚好将这个问题提出来,心中便已经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了,“子羽,难道,你是要复国么?”
燕瀛泽站了起来,有些烦躁地抿了一下唇,若是他的推测不错,那么,接下来他该如何呢?
他被自己的推测弄得心乱如麻了,很想去抓住白子羽问问,可是思来想去许久之后,他还是颓然的坐了下来。
若是他去问了白子羽,他根本不知道会有何后果。
如果在要与白子羽为敌和在失去白子羽之间选择,他永远会选择站在白子羽那边,纵然是离蛊穿心。
白子羽依旧躺在床上,只不过睡了一觉醒来,比刚开始醒过来时要好得多。
他看着面前的完颜绿雅,也不说话,只是笑了笑。
完颜绿雅走到床边也是嫣然一笑:“阿雅听说国师醒过来,特意过来看看,国师还好么?”
白子羽悠然一笑:“对不起,让公主失望了,子羽竟然还活着。”
“国师真会开玩笑,您安好是大家都希望的事情,阿雅岂会失望,阿雅倒是要给国师道个歉说声对不起。
阿雅不通药理,不知道金雀花会对习武之人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让国师受罪了,对不起,请国师原谅。”
完颜绿雅一番话说得恭敬而又不失礼,她看着床上面色依旧苍白的白子羽,唇角挂着歉意的笑,对白子羽行了个赤黍的国礼。
白子羽淡然的眼眸中喜怒不辨,“白某如今还活着,所以公主您无需自责,您该自责的是没有对玉衡公主说清楚,那些金雀花粉应该一点都不能剩下全部让我吃掉。
这样,说不准今日公主便不是在这里同子羽聊天了,而是该在来年清明为子羽上一柱清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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