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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挽衣想了想,似乎是找到了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认真说道:“因为你在这方面,要比我会说话。”
顾濯没有再做推辞。
他望向曹公公,神情平静地说了三句话。
“我不明白为什么今天这里会有这么多人,聚在这家客栈外脏话连篇的骂街。”
“我不明白为什么该管这件事的人由始至终都没出现。”
“我不明白为什么在我动手后,之前消失的人忽然都出现了。”
每一句话的出现,都让在场许多人的心为之下沉,肩膀上多出成倍的压力。
便在这时,林挽衣接过话头,平静说道:“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
少女的声音清脆而有力,明亮如此刻雨过天晴的阳光,让一切阴晦无从躲避。
曹公公深深地看了一眼顾濯,眼神十分复杂,点头说道:“这自然都是要弄清楚的。”
听到这句话,在场众人脸色不来变得更加难看,甚至苍白如纸,失魂落魄到就像是在今天失去了自己母亲似的。
长街上的这场血案,必须要有人站出来承担起责任,作为明面上的交代。
现在看来,这人不会是顾濯,更不可能是林挽衣。
那还能是谁?
不就是他们了吗?
很多人心想,今天或许就是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天了。
……
……
那家酒楼上。
魏友彬早已失去了愤怒的勇气,整个人躺倒在椅子上,嘴唇不断抖动着。
他看着那位公公,想要说些什么来为自己辩解,最终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惨然一笑。
在魏友彬身旁,那位中年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正不断给自己甩耳光,悔恨不已。
事实上,他当时已经看出魏友彬在听到林挽衣的警告后,想要阻止事态的展,让那群少年闭上嘴巴,但当时的他却偏偏酒兴上头,随便阻止了一下……要是不喝那杯酒,不让酒意上头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这一切?
想到这里,想到自己即将迎来的悲惨未来,这位男子竟是嚎啕大哭,眼泪连带着鼻涕一起哭了出来。
魏友彬听着这哭声,心神反而清醒,望向那位阴柔公公,声音颤抖问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阴柔公公笑了笑,笑容尤为渗人,没有回答。
魏友彬彻底陷入了绝望,喃喃念道:“明明事前全都查过的,明明没有任何问题的,为什么突然间就冒出来这么个人……为什么?”
……
……
茶楼里,为的宋景纶面沉如水。
魏姓少年跪在地上,神情茫然至极,显然是不敢相信当下生的这一切。
他忽然醒过神来,用力抓住了宋景纶的衣摆,愤怒喊道:“你不是说顾濯就是个疯子,他今天死定了吗?以后都不可能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
宋景纶强忍着把他一脚踹开的冲动,劝解说道:“遇事须先有静气,千万不能着急,尘埃尚未落定……”
“落你娘的定!”
魏姓少年霍然起身,直接给这位师兄抡了一个耳光,怒喝道:“平日里就知道你爱装风轻云淡,现在我家出事了,你还在这里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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