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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濯瞥一眼还握着弦汐双手不放的桑乾,道:“话说完了就出去,在这占谁便宜呢?”
明澈拜托他看着点弦汐,那清白安全应该也得顾及一下。
这小傻子连被人揩油了都不知道。
听到玄濯开口,桑乾背后一紧,瞬间渗出冷汗,他忙放开手道:“抱歉抱歉!
在下失礼了!”
他起身时又看了看桌上金锭,用眼神小心翼翼地询问玄濯。
玄濯闲散地靠在椅背上,“放那吧。”
“诶,好嘞。”
得到的回应后桑乾立刻出了雅间,速度之快就好像花钱定这间屋子的人不是他而是玄濯一样。
弦汐看看满托盘金锭,说:“师兄,我还没完成委托,不能收酬金。”
“这不是酬金,是人家送你的‘心意’。”
玄濯从储物袋里摸出颗自己炼的丹药,像吃糖豆似的扔进嘴里嚼碎,“给你你就收下,以后留着用。”
这等事他几百年来经历得多了,他那些个兄弟族亲、还有六界一干老友,隔三岔五总有点大大小小的麻烦事请他出手帮忙,哪个不是把世间最顶级的稀贵好礼流水般送往他的龙宫。
就连明澈这次请他过来,也费了几十坛珍藏百年的好酒。
听玄濯都这么说了,弦汐便也依言将金子收下。
玄濯无聊地问:“情况都打听完了,现在有主意了没?”
“有。”
“说说。”
“我扮成舞姬,引那布妖出来。”
“……”
玄濯缓慢转头,看向她那张平静如一潭死水、毫无风情趣致的木讷脸蛋,“——舞姬?你?”
他声音里满是怀疑和不可思议。
弦汐一本正经:“嗯。”
玄濯:“……”
不等他说些什么,弦汐又道:“师兄,可以麻烦你,在台下假扮客官吗?”
玄濯嘴角一抽,“为何?”
“桑公子说,那布妖只杀年轻伎子和男客官,我怕我一个人引不出来它,要是能多个目标,成功的可能性也更大些。”
……她说得还挺有道理。
玄濯噙着笑问:“那是不是我还得等你跳完舞之后下流无耻地轻薄你啊?”
这回换弦汐不明白了:“为何要轻薄我?”
她歪头问。
玄濯垂眸睨着她,笑意愈深:“你以为那妖怪为什么要杀男客官?它沾满了被折磨至死的伎子的血,伎子的怨气自然也转移到了它身上,肯定是那些男人对这里其他姑娘动手动脚了,它才下的手。
——我光赏舞听曲儿不对你做点什么,它找我干嘛?”
“哦。”
弦汐恍然大悟,随即担忧道:“那它看到师兄你轻薄我,会不会对你出手?”
“呵。”
玄濯实打实地嗤出一声笑,一手把玩着茶盏,姿态松弛,“应该吧,真可怕,倘若它袭击我,小师妹可得保护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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