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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谕的脸色渐渐地变了,他站在书房的中央,背脊火烫一般焦热。
他拿起着办公桌上一直放着的那只金质奖杯,他抬起手,狠狠地将奖杯向一角那坚硬的玻璃台面砸去。
瞬间,那坚硬透明的玻璃就如同最脆弱的玻璃纸一般破裂开来。
整个房间内的气氛凝固了一样。
奖杯在玻璃破裂的瞬间也失去了原有的形状,散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金属撞击声。
而那些原本整齐地堆放在桌上的文件们也散落在地。
突然,房间门外有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裴宁谕上前开门,是裴序。
“你来干什么?”
裴宁谕语气不太好:“看我关禁闭?你可真有意思……”
话音没落,裴宁谕就看到裴序眉一拧,他的手一抬,一落,随即鞭子落到了裴宁谕的脸上。
这一鞭太狠,太快。
连裴序自己都没有什么心理准备。
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落到脸上。
裴宁谕的脸上被打出一道血痕,尖锐的痛感刺穿了他,伤口啪嗒啪嗒地向下流着血。
裴序眉头一皱,立刻掰着裴宁谕的下巴,扣住了裴宁谕的侧脸查看伤口,却被裴宁谕一巴掌狠狠拍开了。
裴序轻咳一声,悄无声息地收回了手:“为什么还这么不老实?”
裴宁谕的眼神犹如被触怒的野兽,瞳孔在灯光的照耀下显露出几分可怕的愠色。
他干什么了?
他这个月不都在房间里一步都没有出去过吗?
他手抓住裴序的衣领,那衣领原本是笔挺的,现在却如同被狂风肆虐过的麦田,扭曲、凌乱。
裴宁谕愤怒之下,连裴序仿佛也被那情绪逼退了几分。
“裴序,你要发疯就随便找个人吧……”
裴序打断道:“傅褚注射了第二性转化剂。
又是你干的对吧?”
裴宁谕如同被电流击中了一般,堵在喉咙口的话瞬间烟消云散了。
他盯着裴序,不可思议的神色凝固在了脸上。
什么?
这事发生的太急促,裴宁谕几乎是刚切断和傅褚的通讯,就得到了裴序这一鞭子。
在这些混乱信息中,裴宁谕头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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