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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第2页）

卓定远“咦”

了一下，趁红绿灯的时候灌了口水：

“你这疑问跟时队提的一模一样，好像是梁涛有小辫子被薛竹抓到了，跟祁芙祺的案子没啥大关联，其实单看他怎么认识薛竹这点就挺可疑，不过我没问，左不过那几个，我都懒得问，你要有兴趣回去问黎杰，他话痨还好事儿，老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给你说八卦也别全信，还是那句话，经常性他嘴里蹦出来的可信度为零。”

林晦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栏杆发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个穷其一生都在追逐海的女孩还躺在异乡冰冷的铁板床上等真相，等她妈妈带她回家。

他们能获取到的信息不够，...祁芙祺死亡时间太久了。

东蛟山茂密繁盛的植被，洪城阴晴不定的气候，那个女孩最后能给予他们的线索太少了。

薛竹必须开口，或许让她开口的契机就在她那混不吝的男朋友身上。

有一点林晦一直觉得很怪异，薛竹长期服用神经类药物——林晦也吃过一段时间。

不是一种，他很清楚人在那种不受控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长期进行刺激性的工作，薛竹工作环境对她而言真的很不利。

薛竹服用神经药物时间很长，这也是她对自身最大的一笔支出，其余的可能都被杜子京搜刮殆尽，她好像因为某些原因被强制性绑在杜子京身边，就像被木棍栓柱的象，打心眼里畏惧杜子京，但是又病态性地依恋杜子京。

到底为什么？

林晦想不明白，而且薛竹家中几乎找不到几件体面能出门的衣服——这意味着薛竹很可能除了工作外，基本不进行社交。

而且......他们笃定薛竹跟祁芙祺关系好的原因之一——

他们曾在拿到搜查令之后，对薛竹的家进行调查，在她的衣柜深处发现两个女孩的合照——16岁意气风发的薛竹和正值17岁搂着薛竹看着镜头羞涩微笑的祁芙祺，这很可能是祁芙祺杳无音信前，在她的家乡留下的最后一张相片。

卓定远拍了两下车上框，喊向副驾走神的林晦，深吸一口气，赴死的看向监控室的位置，有气无力地对回过神的林晦说：“走吧，监控室走着，找老朋友叙叙旧去。”

“......”

三个小时后，卓定远一副悍不畏死的表情对隔壁的林晦说：“林啊~，我想死，你给我个痛快吧——不是你咋还能笑得出来？”

林晦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摸着头顶略长的毛茬，眼睛还盯着屏幕，他没话说，他就长这样，天生嘴角往上挑，发火都在笑，他有什么办法？

监控真不是人看的，上次昼夜不休地看方天理艺术馆附近的监控，已经给他看应激了，回去看到他墙上以前的摄影作品都想吐，连镜头都恨不得十块一个发卖了。

“找不到，根本找不到。”

垂头丧气的卓定远抱着头蹲在门口，含混地叼着林晦匀给他续命的棒棒糖。

“总算筛完了，有用的就筛了那么点，一会儿还得抱回局里。”

林晦低头看向自己手臂上的泛紫色的伤口出神，早已经结痂了——杜子京的大金链子上的骷髅头划的，金链子是假的，骷髅头倒是真的是金子，不过林晦还是被押着打了破伤风，时潇开口让涂紫药水，远远的就能看到，特显眼。

林晦叼着棒棒糖棍，靠着墙蹲在在卓定远旁边，刚才坐的久了，猛地起来有点发晕。

薛竹住的地方社会情况复杂，贩夫走卒，引车贩浆的人很多——流动人口多，这就致使杜子京这样的牛鬼蛇神更容易混入其中，调查他的行踪堪比登天。

林晦一口咬碎剩下的糖块站起身，随意拍几下身上蹭到的白灰，他现在好多了，冲卓定远挑眉道：“我好了，回局里吧，你跟我一块去汇报不？”

“誰？时队？”

卓定远借着林晦伸出的右手，一骨碌站起身，听到又要见时潇，脸色霎时间灰了不少，谄媚地笑了笑，作揖向林晦讨饶：

“咱俩老规矩兵分两路，你去时队那儿，就当回家了，汇报完还能歇歇，我嘛，还得找中队长呢，送录像的事儿包在我身上！

不过今天那么热，你中午也不吃饭，真没事？”

卓定远瞧了眼一点端倪都看不出的林晦，他现在特想往林晦嘴里硬塞一碗饭，啥饭都行。

中午他俩忙得过了饭点，回过神就两点多了，附近也没啥饭店，事儿没办完也不能到处溜，寻思吃碗泡面得了，加肠加蛋就行他好养活，林晦一看过了饭点，也不知道晚饭有啥好东西，非说饿过劲儿了不想吃，得，早饭到现在就吃了一根棒棒糖，哦还有包饼干，还是他硬塞的。

林晦“噗嗤”

一声笑出来，挑眉享受卓定远捏肩捶背的五星级服务，摇了摇头说：“不了，回去吃，中午太晒没胃口，......晚上约人了。”

卓定远面无表情腹诽，还约人了......这是赤裸裸的炫耀，原来这小子给肚子腾地儿，生怕晚上没肚子吃饭让人家扫兴。

他觉得悬，还能不能正点下班都不知道，现在都五点多了，回局里汇报完再去宿舍一收拾出门不得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