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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哥帮她烧火,守着灶坑,抱着狗子,满眼都是星星点点,带着笑,“姐,我去送了?”
福福就笑,“这才几个,再等等。”
小家伙数着出来的饼子,“三个,再出锅就是四个了。”
福福瞧他心痒痒,知道跃跃欲试,就笑,“给婶子家四个,德正大奶家四个,剩下的,就咱们留着吃。”
益哥笑,直点头,“姐,咱能吃好几顿。”
说完,还站起身瞧着锅里,只等着凑了四个出来,他好热乎乎的上下院送过去。
福福手上的一出锅,铲子刚离了饼子,盘子里凑了四个,小家伙就急忙起身,见福福点头,端着盘子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益哥先送的上院,给了德正奶,然后又下院送了四个,两家都送完,这下轻快了,就守着灶坑,瞧着福福烙饼。
还有一句没一句的陪她唠嗑,“姐,我刚跑下去,远远的瞧着好像看到小丫头了呢。”
“小丫头?”
福福停住手上的铲子,扭头问,“瞧见了?她干嘛呢?”
益哥摇头,“就刚刚,我跑出去,远远瞧见山头有个人影,个子不高,也没看清,瞧着像是小丫头。”
说完,就又接了句,“也不知道是不是。”
闻着锅里出了糊味,福福赶忙铲子把饼翻了个个儿,接着又问,“山头?”
说完,福福提着铲子就出了屋子,当院里站着,四下一瞧,半个人影都没瞧见。
“就一晃,”
益哥也跟了来,拉着她屋里来,“也不看清。”
也是有些日子没见到小丫头了,这些日子忙着兰儿的事,又要教柔儿和水灵两个,也没处打听,不知道小丫头近来好不好。
益哥这么一说起来,又没瞧见人影,她心就低落了几分,叹口气,“唉,也不知道她怎么样?这大冷的天,吃的好不好?有没有的穿?”
这般想着,福福也知道,终究是自己安慰自己,帮不上小丫头什么的。
也是徒劳。
益哥灶坑里蹲着,烧着柴,一时也没话。
好久,一连出锅了好几个饼子,益哥才开口,“姐,小丫头真可怜。”
是啊,可怜的,福福心想。
但哪个,又是不可怜的?福福摇头,这生活,总是要跨过沟沟坎坎,有些艰难,得要自己披襟斩棘的迈过去才是。
旁人,终究做不了救世主,拯救了一时,也不能拯救一世。
兰儿算好的,小丫头,福福叹气,以后可怎么办?
想着想着,手上的黏饼子就糊了锅,糊味太大,这才惊了她。
益哥也是陷入沉思,手上的柴添的多了,锅里太热,福福又一时不觉,糊了两个黏饼子。
好在,糊虽糊了,总不至于仍了,但也能吃。
这般想着,福福扭头看了面板上还有两个未烙,就赶忙收起心思,盯着锅,烙着饼。
发了一盆的大黄米面,这会,全烙了黏饼子,等都出了锅,姐弟俩一人吃了两个,剩下的就东屋冻上,想吃了一热,也就是了,还方便。
忙了这一通,刚歇了脚,寻思找点事做,正要拿了针线缝上几针,才想起针线活计都在上院,没拿下来了。
犹豫了片刻,留益哥家里读书,她就加了衣裳,出了屋子,总是要赶在年前,做出两双鞋子,缝件衣裳才好。
这般想着,人就凑到上院大门口,咬咬牙,抬脚进去了。
虽是大冬天,庄稼活没的忙,但德正外头做工,早出晚归的没在家,德正娘一直家中忙里忙外,这会和德正奶两个正炕上坐着,忙着针线活。
福福瞧瞧进了屋,刚一推了上院东屋门,就见炕上婆媳两个,一个炕头一个炕稍,低着头,手上都拿着针线,活计铺了满满一炕,忙活着。
“大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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