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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难却,加上现在都快十点了,陆屿臣应该是不回来了,司洛没有再拒绝,想着一会儿就在书桌前写一会儿,然后就回自己房间睡觉。
秦兰动作很快,取了一套床单铺好,再从柜子里拿了床干净的薄被放到床上,转头笑眯眯地道:“小司,好了,你学习吧,阿姨不打扰你了。”
走前还把桌上的台灯给她打开,把门带上。
司洛站在房间内,虽然陆屿臣不在,可看着房间内的陈设,墙上一眼数不清的奖状,书架上排列整齐的书,置物架上一架架精美的飞机模型,每一样东西,仿佛都带着陆屿臣独有的味道,提醒着她,这是陆屿臣的领地,不容侵犯。
司洛收回视线,小心翼翼地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
书桌表面很干净,什么都没有,只有桌角有一盏亮着的台灯,灯光是柔和的橘黄色,司洛把自己的钢笔和本子放到桌面,坐直身体,开始构思要写的社论文章。
夜晚果然是灵感源头,司洛很快进入状态,提笔唰唰写着。
整个房间只亮着一盏小台灯,昏暗的墙上映射着司洛伏案的身影,安静得都能听见笔尖和纸张的摩擦声。
……
基地宿舍。
陆屿臣晚上八点就躺到了床上,九点了,脑子还是清醒的。
不是他不睡,而是一睡着,准做梦!
自从上次跟司洛分开后,陆屿臣虽然打算尊重她的意愿,不再跟她有交集,可她却日日入他的梦。
梦里面,她穿着他的衬衫,衣领歪到一边肩膀上,露出半个香肩,肤红唇白,活像一只清纯妖娆的大兔妖。
而且她还对着他眉眼含笑,嘴角微扬,衬衫下摆两条雪白小腿晃来晃去,连脚趾都莹润粉嫩招人稀罕。
饶是陆屿臣意志再坚定,也忍不住下颌紧绷,喉结滑动。
接下来就是水到渠成。
水乳交融。
然后梦醒了,陆屿臣顶着一身怒气,冷着脸爬起来洗床单。
天天晚上如此,陆屿臣决定今晚换个环境,回家睡觉,正好借机敲打敲打一下那位心比天高的妹妹。
五分钟后,陆屿臣穿着一身军装,坐上了吉普车驾驶座。
晚上路上的车少,吉普车风驰电掣,陆屿臣到家的时候,比平时白天开车到家还快了二十分钟。
他拿出钥匙开门,推门进去,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开灯,他放轻脚步,借着外面一点月光上了楼。
二楼楼梯口,陆屿臣的房间在右面,他一边抬手解着军服领口的扣子,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
走到门口,房间门是关着的,他手放在门把手上,正准备拧开,忽然耳朵动了一下,似乎听到什么声音,他蹙了下眉,很快拧动把手,推开门——
竟见到自己书桌前的台灯亮着,有道纤瘦的背影趴在他书桌前。
“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出去。”
声音不大,却夹带着一丝无形的压迫感和愠怒。
司洛灵感爆棚,正趴在书桌边,小脸神情认真,手里的笔跟百米冲刺一样,唰唰地挥动,一行一行的字从笔尖流泻倾出,直到听见身后冰冷无情的声音。
她脑子一怔,身体先作出反应,一张小脸下意识转向声音来源。
四目相对。
司洛一张小脸满是惊愕和猝不及防,抬手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不然怎么会看见陆屿臣了?
“陆、陆同志。”
司洛红唇张了张,声音很没有底气的招呼了一声。
看到那张熟悉的、日思夜想的凝脂小脸出现在眼前,陆屿臣冷酷俊脸短暂地闪过一丝错愕,接着就像想起什么似的,脸色越来冷沉,越来越黑,最后还忍不住冷呵了一声。
“我该叫你宁琳还是司洛?嗯?”
他薄唇紧抿,寒潭一般幽沉的目光紧锁着她,脑子里已经闪过无数猜想和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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