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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映又问:“你会怪我吗?”
赫峥这才道:“怪你什么?”
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什么意义。
他必须得承认,兴许他与云映之间,的确有一点命运捉弄的成分。
他的确不喜欢云映,不喜欢她的毫无理智的纠缠,甚至厌恶她对他耍的一切小把戏,但至少是有一件事是明确的。
那就是从始至终,这件事都怪不到她身上。
她不是自愿喝下那碗药,也不是自愿卷入那场意外。
他不能怪她。
“事已经做了,婚已经成了,怎么,你现在还要跟我去捋你勾搭了我多少回?”
云映没忍住翘起唇角,她朝赫峥靠近了几步,柔软细嫩的手攀上他的肩膀,对他轻声道:“我也没有勾搭你太多回吧。”
她看向他的侧脸,心中倒没什么愧疚。
纵然她知道对于赫峥来说,她的确称得上十恶不赦,她在利用他的恻隐之心,在某种意义上,毁掉了他的婚姻。
但也不算毁掉吧,毕竟她想,她大概一辈子都看不腻这张脸。
她应该不会背叛他,她会试着做一个好妻子。
云映低头吻了吻他的后颈,手指从他结实精瘦的腰上划过,然后不断向上。
靠近的身子温热柔软,赫峥身形僵硬了下,他攥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云映动作被迫顿住,她身上那件单薄的外衫已经褪到手肘,雪白圆润的肩头轻缩着,她双眸潋滟,有些委屈的看他。
两人之间早已有过夫妻之实,他对她的身体很熟悉,即便她身上裹着单薄的衣服,他仍清楚的记得内里是如何。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不太愿意让自己去主动回想那段混乱,回想似乎意味着回味,他不想承认自己对她的身体有所留恋。
但事实就是,就算他不去想,那些画面仍然会时常占据他的脑海,他记得她每一个神情,还有每一次灵魂震颤。
云映抿住双唇,后又松开,那双漂亮的眼眸里带着水光,又像是在无声的控诉。
云映轻轻张开唇,但在她把话说出来之前,赫峥便松了她的手。
然后那双大手顺势绕到了她的身后,扣住她的后颈,他轻轻吻上了她。
他的唇有点干燥,相对于上次,这个吻温和许多,他像是在试探,然后缓缓入侵她的唇舌。
烛火未熄。
不只是桌上的龙凤花烛,还有罩在灯罩里的几盏油灯,所以房内灯火通明,足以看清一切。
男人强壮的手臂总喜欢箍着她的后腰,像一只野兽,带着强悍的占有欲,他的花样不多,但倒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
云映有好几回险些忘记自己是谁,连骨头都在细细的颤抖。
五月初,天气已经有了几分燥热,天上一轮寂静的圆月,远处群山连绵,街市上漆黑一片,赫府内路旁石灯内的烛火也缓缓熄灭。
直到后半夜,新房叫了水,又这样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房内烛火才暗淡一些。
是桌上的花烛。
第二日清晨,赫峥起的早,云映还睡在他怀里。
昨晚其实并不是这样睡的,他们之间隔了一掌的距离,结果今早就贴一起了。
他睡觉一向很老实,一夜到亮都不一定动一回,所以他怀疑是云映滚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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