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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世子在蜀州呆着好好的呢,这样做只会更加激怒对方。”
秋朗和莫摧眉并不擅长这些政治博弈,见皇帝否决,便沉默下去。
萧青冥从龙椅上起身,在书桌前来回缓步走动片刻。
现在他真正能掌控的,唯有京州一地,蜀州太远,他的手还伸不过去,且让蜀王再跳两天。
淮州负担着大部分财政来源,想以此为筹码要挟他?
未免太小看他了!
钱与粮,果然还是必须依靠自己自力更生才行,好在他有系统抽到的高产种子,这个时节正适合播种,正好还有一年的休养生息增产状态。
萧青冥随手招来书盛,问:“朕记得,京州的皇庄有五处,有多少亩地?”
书盛:“回陛下,京州确有五处皇庄,都是皇室的私产,加起来一共有足足一百二十万亩,都是良田。
之前京城缺粮,已经从皇庄调了一批过来,平抑粮价了。”
“只不过……”
书盛有些尴尬,头垂的更低了些,“之前宫里开销甚大,皇庄的田也有一笔糊涂账,有些是预备给皇子的,眼下陛下没有皇子,就被一些宗室和勋戚‘租用’,还有太后经常拿来赏赐,还有些皇庄的管理者都是太后委任的……”
“所以,储备也十分有限。”
萧青冥冷笑,朕的土地都敢动歪脑筋!
他淡淡道:“去暗中查查皇庄的情况,查清楚些,再来回报朕。”
管他们吃下去多少,都必须统统给他吐出来!
※※※
安延郡王府。
正厅之内,一面黑底烫金的忠君体国匾额高高挂在堂上,堂下坐着几个身份贵重的宗室王爷。
其中一人笑道:“哈哈哈,听说淮州和蜀州都上了折子给皇帝,今日在御书房发了好大脾气,连门口的小太监轻易都不敢接近。”
安延郡王垂头轻轻吹拂着茶沫,微笑道:“只可惜我们看不见陛下当时是何种表情,哼,对我等宗室如此咄咄逼人,不知此刻该如何后悔呢?”
宁越郡王叹口气道:“还是安延郡王有主意,我们这些边缘的宗亲,除了被皇帝敲竹杠,又有什么办法呢?”
另一人感叹道:“皇帝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前几年还好好的,有太后在,大家相安无事,皇帝哪里敢给我们脸色看?”
“还把赎罪券改成了丹书纸券,简直荒唐,竟敢把敲竹杠跟免死金牌相提并论,好像给了我们多大恩惠似的。”
几个宗室心有戚戚地抱怨半天,宁越郡王问:“可是即便如此,陛下依然不肯低头怎么办?这么大的亏,就这样白白吃下去?”
“那可是足足五六十万两银子!
这些银子倒还是其次,我更怕的是,万一陛下尝到甜头,以后经常这么乱来,谁受得了?”
安延郡王微微一笑:“别急,我仔细想过了,大家觉得皇帝为何突然如此有底气,敢对宗室叫板?”
宁越郡王想了想道:“兵权和声望。”
他感叹道:“以前的皇帝明明连早朝都不上,这才多久啊。”
安延郡王颔首:“正是,从前皇帝手里什么也没有,需要依靠我们宗室的支持,才能坐稳皇位,可现在他自认为掌握了禁军,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觉得我们是可以随意拿捏的。”
“我等想要与陛下掰掰手腕,就必须要叫他明白,他手里的依仗,也不是那么牢靠的。”
几位王爷眼前一亮:“你又有主意了?”
唯独宁越郡王有些担忧:“只怕这位陛下不是那么好对付,算了,反正我儿子也已经赎回来,我不想再与陛下争下去。”
说罢,他告了罪,匆匆离开,临走前,他回头看一眼高堂上忠君体国的牌匾,暗叹一声,这滩浑水,指不定最后倒霉的是谁呢,还是别蹚的好。
剩下几人面色各异,安延郡王冷哼一声:“这么点胆子,还想争什么地位,以后老老实实做皇帝砧板上的鱼肉就是。”
其他几人犹豫道:“不过,我们也确实不好再出面找茬了吧,万一又触怒了那位,谁知道会不会想出什么别的法子来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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