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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那男人还做出妖怪吃人的样子,惹得那个被唤作华儿的小姑娘笑着躲进他怀里。
“那就原谅爹爹这一次,爹爹日后可要说话算数才好。”
晚上,趁着守夜的人都昏昏欲睡之时,小姑娘从床上偷偷起来,蹑手蹑脚地从屋里跑了出去。
她一直跑到一个似乎是书房的地方,打开一个门缝之后就钻了进去,最终在无数典籍中翻出了一卷竹简。
“爹爹肯定是在骗我,若是有妖怪的话为什么不丢掉呢?我到要看看这里面写的是什么。”
小姑娘一边嘟哝着一边展开竹简,借着昏暗的月光看了起来,只是看着看着小姑娘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竹简上面记载的文字她从未看过,歪歪扭扭的,像是蚯蚓沾了墨水扭出来。
“这是什么啊……”
小姑娘满脸疑惑,伸出手指一点点描摹竹简上的符号,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身后有一个影子正慢慢浮现。
突然,镜影里的一切都消失了,反而出现了很多死状奇惨的人,一个个缺胳膊少腿的,打头的正是芍药形容的那个死在华光床上的恩客。
他们向贺元隐和季霜竹走来,镜影里飘荡着尸体的腐臭味以及嘶哑的“喝—喝—”
声。
季霜竹向后退了一步,带着贺元隐离开了镜影。
“看样子他不仅仅是杀了三个人,还杀了很多人啊。”
多到那些魂灵的怨气居然侵蚀了带有魔气的镜影。
而且进入镜影似乎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那个叫华儿的小姑娘明显不会是这个男鬼,她父亲看起来也不对,除此之外贺元隐记得的就是书房外那棵巨大的银杏树。
那么大一棵银杏树可不多见,或许明日去找一找这样的银杏树就能找到镜影里的院子,离弄清这男鬼的身份也更近了一步。
贺元隐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季霜竹正和那鬼大眼瞪小眼,他们一个有意一个无意,互相凝视着对方,看起来倒有点好笑。
过了一会,季霜竹突然说了一句“哗?”
那鬼就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发出了“哗—哗—”
的声音,还是刹不住闸的那种一直发出这样的声音。
联系起镜影里那个叫华儿的小姑娘,贺元隐突然想到,或许他不是在模仿什么水声,只是单纯地在叫某个人?想到这,贺元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在找谁?华儿吗?”
听到那个名字,他短暂安静了一下,然后反应比刚才更加激烈,发出的声音也更大了。
看样子自己猜对了,或许他缠着华光就是因为她名字里的“华”
字,可这样想也不对,世上名字里带华的人不止华光一个,一定是华光身上还有什么吸引了他。
“你能听懂我们说话吗?”
回答贺元隐的只有一声高过一声的“华—华—”
好吧,是他想太多了,他只能听懂“华儿”
这个名字。
突然,原本一直呆立在原地的鬼突然向窗户扑过去,却被贺元隐布下的阵法阻拦,即便这样他还是一遍又一遍往上面撞,似乎外面有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可还没等贺元隐走过去看一眼,他就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僵直地站在那里,连声音都没有了。
贺元隐把他收回锦囊里同时向外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他看到什么了吗?
废墟
第二日天还没亮,贺元隐就上了屋顶观察,看看哪里有镜影里那棵银杏树。
普通的银杏树倒是见了很多,可是镜影里那样高大的却没见到,难道镜影里的并不是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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